见二人谁都没理自己,来者再次出声:“我说,你们两个三更半夜的不好好在客房待着,孤男寡女的跑到这鸟无人烟的小巷深处,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虽然不明白侯小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话中带刺,但阎梓绯明显感觉到那敌意并非冲着自己。
“小阎阎,我方才瞧见君邪师叔他往这边来了。”侯小帅冷不丁丢出这么一句。
“——哦!”阎梓绯下意识地点头应了一声,“哦,紫君邪啊!”
等等!
紫君邪=阎苍凌?
脑中忽地浮现出这个等式的阎梓绯原本混沌的脑袋瞬间变得清醒无比,清醒到她似乎听见对方深情款款的在自己耳边告白:
——这里,只有你!
对了!
她被苍凌告白了!
可不知为什么,阎梓绯的脑中浮现出的却是自家师兄那张毫无表情的面瘫脸……
心绪有些复杂的阎梓绯一时间竟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苍凌,遂又非常没骨气的……溜了!
不过离开前,阎梓绯没忘将侯小帅拿在手中把玩的木头疙瘩要回来。
待某女那火急火燎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后,魅魇微微眯起眼角,“你这尾随的功夫,真是不减当年啊!”
闻言,侯小帅眼底的笑意慢慢收敛,眉宇间却仍带着份玩世不恭的轻佻,笑着摆摆手,“过奖过奖!”
小巷旁边的一侧人家种了一株杨柳,硕大繁茂的枝干越过墙头,几根萧条的叶子耷拉脑袋,在冷风中颤抖。
而魅魇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中的温度似乎也被阵阵冷风一并吹走,连带着表情都变得冰冷,许久,他才幽幽地开口:“那禁制是你下的?”
侯小帅将双手交替叠于后脑,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不语,只笑眯眯的看着魅魇。
那模样,真是说不出的欠揍!
可是,额角青筋若隐若现的魅魇则十分肯定,“只有你这家伙才会布下那种古怪的禁制。不过,我特意托人去她住处搜寻,却无功而返,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得手的?按理说,以你现在的身份,应该很难接近到那东西才是。”
听出他话里那份嘲讽的侯小帅,却似毫不在意一般,剔着手指尖儿道:“可不,以我现在的身份接近确实有点儿难呢,所以,我用了跟你同样的办法。”
“同样的办法?”心思翻转,魅魇不由更加疑惑,“我委托的人将她的住处搜寻了好几遍,连那东西的痕迹都未曾找到。”
“这个嘛——”故意将尾音拖长的侯小帅咧嘴一笑,“说句不好听,那东西在你眼中是独一无二的宝贝,在她眼中却连一只鸡腿都比不上,而对待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她向来是有多远扔多远,例如,竹屋后那不起眼的树丛。”
“啧啧,不愧是默默在暗中观察她那么多年的痴汉。”这个词是魅魇在某女那儿学来的,用在此处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但他随即又叹了口气,“可惜,她眼中从来都没有你,哦不,准确的说是你压根儿连她的眼都没有入。”
“是么?”侯小帅眼波一凝,慢慢走到那株柳树旁,惬意的折了根枯枝下来,捏在指端把玩着,“死鸟,这么多年不见,可否切磋一二?”
“不可不可……”魅魇板起脸来异常认真的摇了摇头,“我还没有不理智到跟一个被踩中痛处的人比试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