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别动!”李斯谦快速起身,想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就在这时,宫萍脚下一绊,不知道怎么就整个人倒栽滑倒,倒地的瞬间她瞬间觉得宛如万箭穿心,仔细一看,她光溜溜的脚丫子就这么踩进了玻璃渣子上。
“嘶!”宫萍痛得倒吸冷气,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就连身后的服务员也吓得不敢说话,只能无助地扶着她。
李斯谦的脸色越发难看,他蹲下来眉头紧紧皱着:“叫你别动!”伸手一把将宫萍公主抱起,冷声冷气地对服务员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医药箱来!”服务员这才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将宫萍抱到洗手间里面的长椅上,一路上宫萍整个人就瘫在李斯谦怀里,冷汗涔涔的冒出来,她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想着,凌迟也不过如此了吧,她的脚上像是扎着一万根钢针,一吸气就疼得眼前直冒金星。
这洗手间大得不像话,而李斯谦捧着宫萍光溜溜的脚丫子,宫萍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脏兮兮的,鞋子不见了,她就光着脚跑回来的,酒店里有些地方铺着地毯,可有些地方确实坚硬的大理石,她的脚丫子上不仅有灰,还有刚刚踩到的玻璃,也不知道脚上的红是酒杯里的红酒还是自己的血,宫萍有些羞赧地想把脚收回来。
李斯谦却强势地握住,好好观察了一下,才没什么好脸色地看了她一眼:“都说了让你别乱动!”
这时,服务员也提着医药箱过来了,李斯谦接过箱子就让他走了,然后就低着头,丝毫不在意宫萍的脚会弄脏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将玻璃碎片夹出来,凉凉的自来水从脚背滑过,冲刷着脏污的地方,痛得宫萍又是一抽,伤口渐渐麻木了,李斯谦也不理会她,手脚麻利地拔出了所有的碎片,又上了药,最后用绷带绑紧。
宫萍发着呆看着李斯谦认真的侧脸,那坚毅地线条就像是雕刻出来的作品,他居然一点都不嫌弃她的脚。
“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不小心?”李斯谦扫了她一眼,眼里写满了无奈。
宫萍鼻子一酸,不知道多久没有听到李斯谦这种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宠溺的口吻了,不由得心一暖,搂着李斯谦的脖子,有些可怜兮兮地问:“你还在生气?”
李斯谦的脸色还是不甚好看,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我有时候真想把你掐死!”
宫萍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知道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除了被人陷害,让公司蒙受了那么大的损失,还让他看到自己被强吻的画面,将心比心,谁都会生气的!
思及至此,宫萍眼眶热热的,半撒娇半道歉地倚在他身上:“我真的知道错了……”
李斯谦眉峰微蹙,头一偏,躲开了她的亲昵,扫过来的眼神还是带着寒意,就连嗓音也还是冷的:“你少来,我还没准备原谅你。”
宫萍心一慌,怔怔的说不出话来,看着李斯谦起身,那高大颀长的身影走向了人群中。
不一会儿,就看见艾斯企业的董事长艾蒙走向了李斯谦,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头顶半秃,嘴角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西装革履也掩饰不了眼神中的奸诈之气,站在挺拔的李斯谦面前只显得他更加的猥琐。
李斯谦看着迎面走来的艾蒙,嘴角挂着笑容,眼神掩饰着锐利,轻抬酒杯:“艾董事,首先恭喜你了。”
“客气客气,还是李大总裁你承让啊。”艾蒙也笑着抬起酒杯,轻抿一口,说的话却能气死人。
李斯谦笑笑:“这一次是李某技不如人,就当花钱买了教训,不过我李某人仅仅是付出了一点金钱,但是艾总你可得注意了。”
艾蒙听到李斯谦前半段话眉眼之间的得意还是抑制不住,但是听到后半句就脸色大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斯谦轻轻抚着袖扣,仿佛漫不经心地说:“艾总今日的庆功宴能请我李某人,我也觉得很荣幸,但是您这一次大获全胜的原因我们都心知肚明,李某人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你知道对方是谁吗?是敌是友又是否真的能分清楚?养的毒蛇也可能会回头把自己咬死的。”
艾蒙脸色一变,细微地看向远处的李溘,此时的李溘正作为邵晨的助手出席了这一次艾思的庆功晚会。
李斯谦继续慢条斯理地说着:“手段谁都会使,既然你艾思已经表明了态度,那我李某人也只能不客气了。”
李斯谦的笑容在灯光下显得神采奕奕,艾蒙突然觉得这个年轻人确实如传言一样可怕,强大的气场压得他脑门上溢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