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无法呼吸。整个身体就像在秋风中晃动的枯叶,脑中唯一清醒的认知告诉自己应该赶快逃走,不要再停留在这里听这些刺耳的话语,可是她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她怔怔地说着,一字一句地说:“你再说一次,再说一次。”
李斯谦邪肆一笑:“我说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一个玩物!你有听说过玩物还有平等权的吗?”
宫萍气得浑身发抖,想挥起手掌往李斯谦的脸上狠狠地呼上去,却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反倒是文烁气得上去一把就揪住李斯谦的领子,一拳就要揍上去,而李斯谦早就预防到他会来这么一手,借力用力一扬手,文烁就摔在了地上,迅速爬起来就要再打,宫萍心如死灰地说道:“你们要打,出去打。”
文烁强忍着怒气,看着宫萍略带乞求的眼神,顿时心软,恨恨地瞪了一眼李斯谦,不甘心地加上一句:“李斯谦,你欺负一个女人算不得什么本事!”
最后再看了一眼宫萍,眼底满是怜惜和心疼,李斯谦见此更是冷笑,文烁这才走出李家大门。
看到宫萍伤心难过他固然心疼,可是这一次宫萍却不像以往那样拒绝他,这着实让他觉得有些欣慰,他有信心能给宫萍幸福,他不像李斯谦,对商界有那么大的野心,他爱玩,所有的投资都是玩兴为主,只要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醉情于山水之间和爱人怀中啊。
文烁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李斯谦和宫萍,空气冷得似乎要结冰,宫萍只觉得自己这几天眼泪都要流干了,此时更是晕头转向几乎要昏倒,不过这弱不禁风的体态却让李斯谦嗤之以鼻:“怎么,我可不是文烁,你对我来这一招没有用!”
宫萍脸又因气愤而涨成猪肝色,嘴唇却因为被牙齿紧紧地咬着而毫无血色,她额头上的冷汗一点一滴地流了下来,却仍旧强忍着脑中的晕眩感,手指着大门:“你给我滚!”
李斯谦一听,更是怒火中烧,上前一步就钳住宫萍的胳膊,嘴角的冷笑就像是零下几度:“这是我的家,你也不过是我的玩物,你在我的家里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还要我滚出去?宫萍,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宫萍难以承受李斯谦的力量,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像是要被压碎了,她声音柔柔弱弱的,望着李斯谦的眼神中不禁也带着乞求。
李斯谦却将她往身边的沙发上狠狠一推,就像是扔掉一块不要的烂抹布:“你不要惹火我,否则宫振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一提到宫振华,宫萍气极,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到李斯谦的背上,恶狠狠地挠着李斯谦的脖子,就像一只发威的家猫正在对雄狮展露自己的爪子:“你想怎么对我都行,你敢动我爸一根毫毛,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不过宫萍就算再用力对李斯谦来说也是不痛不痒,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宫萍就背上拿下,再度扔回沙发上,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头也不回地说:“那就试试看好了。”
宫萍颓然地窝在沙发上,只觉得头痛得快炸开,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不知不觉陷入了黑暗之中。
最终还是桂嫂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她,一摸宫萍的脑袋便惊呼道:“啊呀,宫小姐,你发烧了!”推了推宫萍发现还是宫萍没有清醒的意识,便知道这是烧糊涂了,急忙给李斯谦打电话。
李斯谦一看是家中桂嫂打来的电话,不耐烦地一接,就听到桂嫂咋咋呼呼地说:“先生,不好了!宫小姐烧糊涂了!”
李斯谦想到下午吵架的时候,她的脸色却是难看得厉害,却还是冷着嗓子说:“大惊小怪什么,该干嘛干嘛,我不想让她死在我的房子里!”说完就挂了电话。
桂嫂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电话:“真是奇了怪了,先生的火气怎么这么大,上一次宫小姐生病了,他还特意从海南打电话回来让我提醒她吃药,怎么这一次……”
不过桂嫂年纪虽然大了,脑子还是挺灵光的,尤其是在李斯谦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家政,更是对李斯谦也有了一星半点的了解:“不过先生既然说不想宫小姐死在他的房子里,那肯定是不想让宫小姐有事啊!”
说完便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刘医生,是我桂嫂,宫小姐又生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