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进阶了？

穆朝颜从未想过，有一天她居然会在水底进阶。

重伤、水底、灵气枯竭的环境下进阶，失败率也会大大提高。

无论灵师还是武师，进阶一旦失败，将会耗去体内积攒下的所有灵气，也就是说，如果穆朝颜这次不能冲到灵师九阶，就会要从灵师一阶开始重新积攒灵气。

只不过之前冲击过的瓶颈不需要在冲击，单纯地重新积攒灵气。

但她别无选择。

此时，此地。

要么进阶，要么溺亡。

穆朝颜此刻并没有被逼迫的恐惧，反而双眼发亮，仿佛回到了灵界被追杀的岁月，仿佛每一天都是难关，但克服这些难关之后的兴奋，却无人能够理解。

她穆朝颜本就是苍野里的恶狼，而非玄花城温柔的小绵羊。

“来吧，我穆朝颜死都不怕，还会怕逆境？这点进阶，想难倒我？”

周围的花草树木甚至是湖底的水草，仿佛都听到了穆朝颜内心的呐喊，随着穆朝颜的心情而摆动。

白衣刺客敏锐地感觉到周围花草树木的规则律动，心中一阵慌乱，可又找不到慌乱的来源。

“小太监，你是不是淹死了？如果还有气就露个头，我拉你上来，我答应给你个全尸就是了。”白衣刺客显然言不由衷。

而穆朝颜此刻，一心只顾着进阶，对于岸上的危险，根本就无暇顾及，至于那人的话语，更是毫不放在心上。

铺天盖地的灵气，让穆朝颜有一种快要被撑爆了的感觉，水中的窒息感，更加强化了这种压力。

可越是如此，穆朝颜的眼神愈发疯狂灼热。

不疯魔，便成仁。

穆朝颜不要舍身成仁，所以她宁可疯魔。

疯狂地吸收灵气，疯狂地进阶。

这才是穆朝颜压抑的本性。

即便进阶后她的修为与那白衣刺客依然相差甚远，但至少还有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