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什么。你……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奶』娘奇怪地看着百里岚,又仔细看了看小世子,才谨慎地说道:“小世子并没有哭闹。”
“哦,大概是我听错了吧。”百里岚淡然垂下眼睫,若无其事地说道:“小世子尚幼,万事都马虎不得,要仔细照顾着,记住了?”
“是,奴婢记住了!”
语毕,百里岚径直走出坤宁宫的长廊,不再理会身后的南宫井辰。[]一等庶女49
看着那抹倩影逐渐消失在层层树影间,南宫井辰的嘴角渐渐泛起一朵笑花。带着浅笑的南宫井辰没有一丝阴郁气息,相反,他的自信与骄傲让南宫井辰比刚刚更加耀眼夺目。只是在这个静谧的午后,无人欣赏这样出尘洒脱的俊逸男子。
***
北宁国边塞。
欧庆山站在守防城墙的最高处,身穿一身戎装,双目如鹰。烈烈北风吹起他的披肩,高高扬起,仿佛与天相接。
副将一直站在欧庆山的身后,见他已经站在这里许久,便出言劝道:“将军,您站在这里已经一个时辰了,天冷刺骨,于身体无益啊!”
眼神坚毅地看着京城的方向,欧庆山叹道:“你还记得当年定南王是如何死的吗?”
副将愣了一下,心中已隐隐猜到将军正为何事烦扰了。
“将军,定南王当年功高震主,皇上自然留之不得。但您不一样。瑾贵妃是您的亲生女儿,且深得皇上喜爱。您又是琛王爷的舅姑丈,关系亲厚。这样盘根纠错的关系,即便皇上想动您,也是百般顾忌,无从下手。”
“可他是皇上啊!”欧庆山叹息了一声,眼睛随着吹起的一阵风而微微眯了起来:“凭皇上的『性』子,只要他在位一日,我便如同老定南王一样,成为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欲处置而后快。”
副将听出欧庆山的言外之意,不由从心底产生惶恐。
欧庆山看着远方,沙哑的声音似悲似叹道:“看来这天,是要变了!”
***
“王爷,王爷!”
夙亦翎正忙着与心腹在书房议事,就听到礼部侍郎张贺带着慌『乱』的声音向这边跑了过来,且边跑边疾呼,声音因为激动而变了音调。
夙亦翎皱眉看着张贺,正觉其失礼,张贺突然俯身在夙亦翎耳边,小声说了句话。而正是这句话,让夙亦翎面『色』一变,双眼光亮大增。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张贺擦着额头的汗水,忙不迭地说道:“微臣刚刚从殿上得到的消息!皇上今日就是因为此事才没有亲上朝堂。听说明天圣旨就要颁布了!”
“太好了!”夙亦翎拍着桌面,神『色』激动道:“父皇总算决定废掉那个草包了!”
听了这个消息,同在书房中的几个大臣面『色』俱是一变,继而纷纷恭喜夙亦翎,更有甚者,提前唤起了“太子殿下”。[]一等庶女49
“现在这样称呼还为时尚早。”很快,夙亦翎就平静了下来。他双手负在身后,在书房中转了两圈,突然扭过身,问着身旁的谋士道:“琛王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一切正常,只是最近琛王爷似乎『迷』上了一位青楼名『妓』,整日流连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就连刚刚出生的小世子也无暇看顾。”
“哼,那琛王爷定然是看无法与翎王爷相抗衡,干脆自甘堕落了!王爷,这样的人咱们无所畏惧!”
“正是正是。以往咱们还高估了琛王爷,认为他会是王爷登上太子宝座的唯一有力竞争对手。可如今看来,不过是草包一个嘛!一个女人就将他收服得妥妥帖帖,早知道美人计这招管用,老夫早就给他送去十个八个绝『色』美人了,哪个不比那青楼的姐儿要强上百倍?”
此话说完,众臣哄然而笑。唯有夙亦翎,依旧神『色』凝重。
“夙亦琛最擅长的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本王不信他能这么沉得住气,更不信他对太子之位毫无想法。你们仍旧不可掉以轻心,如果琛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立刻来通知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