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抿着唇,严肃问道:“看不出来你哪里想我。”
都有红颜知己给送饭去了,哪里还想着她?
“这里最想,想的疼。”
挣扎着半晌,终于从他满怀恶意的纠缠里起来,拍了拍他。
“你要不要送我去机场?”
席谨衍沉默着,嘴角下沉,显然欲求不满的样子,很不高兴,陆夏也抿着笑,等他起来,又是大爷的站在那儿,等她给他搭配衣服。
往日,是皮带自己系,昨晚,陆夏送了他一条皮带,这会子,连皮带都得她给他系。
她打趣道:“我今天就走了,明天你怎么办?雇个小姐回来给你穿衣裳系皮带?”
席谨衍眼眸一沉,对这个笑话一点也不感到有趣,薄唇抿的很紧,下巴绷了下,陆夏见情形不对,赶紧说:“和你开玩笑的,你要出/轨了,我和谁诉苦去?”
她给他系好了皮带,就转身要走,被他一把拉扯回来,她的手,被他抓着送到腰间,触到皮带的冰凉,她以为他又要胡来,正要开口阻止,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皮带是你送的,你不解开,没人能解。”
一句话,承诺,席谨衍在向她保证,她走以后,他绝不会轨。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没点表示说不过去,踮脚亲了下他的唇,莞尔道:“我相信你。”
到了楼下,李嫂一大早就在那不知道弄什么,哗啦啦的扫地声,一见席谨衍和陆夏从楼上下来,立刻叫了声:“先生,太太。”
陆夏望着李嫂,狐疑问道:“李嫂,你一大早在弄什么?”
李嫂蹙眉,指着那块羊毛毯子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羊毛毯子上昨儿我睡觉前还是干干净净的,今早起来一看,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先生和太太又爱干净,我就赶紧洗了。”
陆夏目光瞧过去,脸上轰隆一下子全红,抿着唇连话都不好意思说了,昨晚……他们做过以后,太累,也太忘情,记得,席谨衍就抱着裸着的她,直接上了楼。
这地毯上,肯定是他们留下的……
席谨衍眸子暗了暗,看了一眼身边的陆夏红着的小脸,凑过嘴唇去,贴在她耳边道:“下次我们换个地方,厨房的流理台。”
陆夏的脸,鲜红欲滴。
厨房的流理台……是在说,做好以后,好处理干净的意思?
这男人,一说起荤段子,简直没个度。
陆夏几乎要羞愤而死,低垂着眼眸站在原地,再抬头,在那优哉游哉的吃起早餐,还挑眉望了她一眼,见她不过来,道:“你可以再慢点,飞机赶不上可别怪我。”
陆夏嗔怪了他一下,这才走过去。
李嫂还在抱怨,那羊毛毯平日里有了脏,本来就难清理,这会子,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腥味儿真重,可家里又没养猫,嘀咕着道:“这五月的,差不多也过了小时候了啊。什么东西这是。”
席谨衍:“别擦了,撤掉毯子吧。”
李嫂:“哦。”
从此往后,陆夏对羊毛毯,有种……别样的抵触情绪。
等李嫂叫人过来撤掉了全部的羊毛毯,嘴里还说:“可惜了这么好,这么贵的毯子。”
席谨衍瞧着那些人,扛着就要走,起身,一手插在裤兜里,清冷道:“丢在院子的储物室里。”
陆夏:“留着不扔做什么?你们把它扔到垃圾厂去吧。”
席谨衍:“我说别扔。”
一行人,当然听席谨衍的话。
陆夏默,席谨衍已经凑过来说:“你身上的任何东西,我都不舍得扔。”
陆夏晕死,只觉得那羊毛毯子以后都不能用了,一想起这个东西来,就有阴影。李嫂的唠唠叨叨让她更是抬不起头来,胡乱吃了早餐就飞奔到院子里,坐进车内,脸颊还在发烫,心几乎都要跳出来。
席谨衍已经开了车门进来,陆夏抿了抿唇,这才终于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