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看出了她的猜疑,“我可以找我父亲。”
宋倾城随母姓,从不提自己的父亲,陆夏不知,他的父亲与他究竟有过什么过节,也并不知晓他的父亲是谁,只知道,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两年,他对自己的父亲,通常都是避而远之。
“你,你不是……”
她话还未说完,他即刻打断:“我父亲这些年来年事已高,他在那头只有一个女儿,需要我去继承家业,夏夏,现在我有能力与资格和席谨衍竞争。”
陆夏一时怔忪,不知如何回答,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她想起过去的两年,心里一酸,“倾城,对不起,我……”
四片唇瓣,触及,他似乎想要更多,灵活的舌有挑开她牙关的意思……
陆夏手臂被抓的极紧,挣脱不开,脑子里一片空白,“别……别这样……”
门,砰一下打开。
忽地,席谨衍冲了上来,一个拳头就挥了过来,将宋倾城打倒在地,“你也配和我竞争陆夏?横刀夺爱这种事谁能比你做的更顺手牵羊?你说,啊?!”
陆夏怔在一边,整个人还没清醒一般,直到席谨衍有一个重重的拳头落到宋倾城脸上,陆夏连忙蹲身阻止,“别打了!”
又一记拳头,即将挥落,陆夏的身子往宋倾城面前一挡,席谨衍的铁青的拳头,就那么僵硬在半空中,他的目光,泛着冷冽和嗜血的光泽,陆夏怕这样的席谨衍,可她不能再让席谨衍打宋倾城。
宋倾城,对她有恩,救过她两命。
席谨衍冷声一喝:“你让开。”
陆夏不依,鼓起勇气大声道:“别打了!”
他的眼底陡然灰败,唯一的星光仿佛陨落,陆夏心里一慌,想要解释,可他已经松了拳头,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指着宋倾城道:“你心里还有他?”
陆夏眼里氤氲,以为他只是生气,却没想到他会问出这种话来,仰头望着他,蹙眉反问:“你在说什么?”
“你心里,是不是还有这个小子?”
他的语气,更加不耐,陆夏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过往的种种,仿佛被撕开一层结了疤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这个夜里,她也终于爆发,伸手抹着眼泪,吸了吸鼻子淡声道:“有又怎样?你别忘了,你离开我的那两年,我都是和他在一起!”
芥蒂与隔阂,说破以后,是沉寂的冷漠。
她的声音不大,却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席谨衍,沉沉的望了她半晌,终是甩手而去。
陆夏怔在原地,不动,直到宋倾城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问:“不去追?”
她摇头,黯然失笑,“他从来都没有信过我,追了又怎样?”
“陆夏,当初他去美国,是托我去照顾你的。我也是医生。”
他平静的述说一个被时光差点埋没的事实,陆夏心底一震,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他继而开口:“我是心脏内科医生,照顾你,是受他所托。第一次遇见你,也并非巧合,那天我跟了你很久。”
他们的相逢,原本就是一场精心安排。
陆夏全身都凉了下去,双手掩面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早一点告诉?是啊,为什么没早一点告诉?
“忘了。”
是一见钟情?或许是早就藏了私心。
半晌,他沉默,她拿开掩面的掌心,放下,一双湿润的眼,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忘了,让我等了多少个****夜夜?!”
她的拳头,落在他胸膛,“你又知不知道,你的一句忘了,让我差点和他走到穷途末路?!宋倾城,你好狠呐!”
他扣住她颤抖的身子,轻笑,“我现在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