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盛情邀请,陆夏并未矫情的拒绝,而是选择欣然接受。
米兰这座城市,时尚而复古,集合于一身,却不矛盾,相反,很融和。
傍晚时分,adela与她在路口分手,陆夏有点累,好久没这么逛过,心情却很好,夕阳西下,她觉得很美,一身轻松的往公寓走。
快到楼道时,一个挺拔的身影伫立在夕阳下,陆夏抬头,正瞧见那人双手插在笔挺窄版的西装裤兜里,一双清寒幽深的眸子,正瞧着她。
席谨衍站在夕阳下,亦是抿着唇角,不动一步,仿佛等着她走过去一般。
陆夏垂着眸子走过去,对他视而不见,可经过他身旁时,心跳已经不自禁的在加速,不期然的,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果然握住了她的手臂。
将她强硬的拽进怀里,紧紧抱住,连呼吸都急促着,陆夏正挣扎着,只听见他说:“就这么不想见我?”
他的声音很倦哑,带着某种魔力,她一下子就放弃了挣扎,手臂垂了下来,对他的态度却没多少变化,“你先放开我。”
席谨衍不松手,抱得紧紧,“回答我的问题。”
陆夏一下子被激怒了,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是,我不想见你。”
“可我一听见你走的消息,就立刻从纽约赶了过来,到头来,听见的是你这句,不想见。”
陆夏的心,又在不争气的软化。
纽约?他怎么会从纽约过来?
席谨衍松开她,陆夏瞪了他一眼,兀自朝楼道里走,席谨衍在后头跟着,她并未阻止,仿佛默许了一般。
他的眼睛里,有红血丝,看起来,时差还没倒过来。
一直到了屋子里,陆夏开了门,不让他进来,正要关门,席谨衍一条长腿横亘在门缝间,陆夏抿着唇,蹙眉,“你究竟想干什么?”
“进去。”
简练,精短,惜字如金,是他说话的方式。
陆夏一下子就炸毛了,“你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意见和想法?”
要她现在若无其事的和他面对面,她有点困难。
席谨衍唇角抿的很深,可深知,这个时候不极端,留不住她。
陆夏,得绑着。
她气馁,松了手,任他进来。
刚转身,席谨衍便从背后圈住了她,他的声音很深沉,透着倦意,“我本不想来见你,可终究放不下。”
他很少说这样类似深情告白的话,陆夏一时无语,不知该怎样回应,他的掌心,还熨帖在她腰上。
孩子的事情,陆夏并不怪他,她也没有在矫情,她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她和席谨衍之间,有太多的裂缝,难以修补。
“你别说这些了,说了又是做什么呢?让我难受?”
他在放低姿态,他在讨好她,陆夏不笨,能看的出来。
她拨开了席谨衍的手,外面的天色黑了,她煮了一碗面条,很清汤寡水的那种,往他面前一搁,席谨衍有些欣喜的望着她。
陆夏以为他嫌弃,语气更不善,“嫌弃的话,你就走,去外面吃,我这里只有面条可以招呼。”
说着,就要把面条抢回来。
席谨衍怎么可能会让她得手,立刻扶住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陆夏的唇角,不自觉的牵了牵。
席谨衍很快吃完了那一碗面条,陆夏不用尝也知道那面条的难吃程度,抿着唇,下逐客令:“门你进了,面条也吃了,我这里只有一张床,你是不是该走了?”
这里,他应该住不下去的吧,生活那么精致的一个人,哪怕是出门在外,最差也该是总统套房吧。
席谨衍瞧了一眼里面的床,“这床,够大,怎么就不能两个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