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陆夏被他紧紧扣在胸膛里,眼泪流的无知无觉,她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两个字,逃离。
抱在怀里哄了很久,他看了一眼一边的粥,蹙眉,粥已经凉了。
他捏了捏她的脸,柔笑,“想吃什么,我让万秘书去买。”
她的胃里空荡荡,却一点也没有胃口,头一撇,“不想吃。”
他眼底暗涌翻动,叫了万瑶进来。
“万秘书,太太没胃口,有什么法子治治这个毛病?”
万瑶一怔,“这……要不吃点酸甜的东西开胃?”
陆夏最讨厌席谨衍的这套,逼得她呼吸不过来,她忽地朝他哭着吼去,“我求你别再折磨我了!你滚!你滚开!”
枕头,砸在席谨衍身上,被子散落到地上,陆夏的长发凌乱一片,像个精神失常的人在失控。
整个病房都安静下来了,陆夏双手掩着面,哭的凄惨,她全身都失了力气,跪在床上,哽咽着喃喃:“别折磨我了……求你……”
席谨衍起身,将床上跪坐在那里的一团搂进怀里,轻声问:“还是要和我离婚?”
陆夏呆呆的被他闷在怀里,不说话。
离,要离。
席谨衍轻叹了一声,吩咐万瑶说:“对外宣布,太太精神失常。”
万瑶愣住。
陆夏的脸,唰一下,惨白。
席谨衍是魔,不疯魔不成活的魔鬼。
陆夏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仰着落了满面眼泪的脸望着他,“你不能这么对我,席谨衍,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冷哼了一声,他唇角分明还是笑意,“不这么对你,你就要离婚,你说我能怎么办?”
他要禁锢她,禁她的自由和人生,他要对外宣布她疯了。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一手托着她的后颈,“还离吗?”
陆夏拼命的摇着头,咬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却执意要她说,“说。”
“不离。”
万瑶吞了一口唾沫,从头发到脚趾都在发凉。
席谨衍,太狠绝。
他拍了拍她的脸,唇角泛着淡淡的笑意,却是对身后的万瑶说:“太太饿了,万秘书,去买些甜粥过来。”
“是。”
陆夏软弱的倒在了他怀里,他捡起地上的被子和枕头,促狭道:“踢被子真不是个好习惯,看来我得每晚陪着你睡。”
陆夏再也不吭声了,只听着他说,眉头也不敢皱一下。
席谨衍吻了吻她发白的唇角,“话可以乱说,药不能乱吃,知道吗?”
他意有所指,陆夏匆忙点头。
他很满意的轻笑了一声,“不过那晚你的表现,很主动。”
他拥着她在床上,地毯上,浴室里……做了很多遍。
食髓知味。
陆夏吓得忙说:“我好困,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