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瑶恭敬的站在一旁,像是怕她做什么傻事一般的守着她,偶尔提醒一声:“夫人,已经凌晨五点了,您需要休息一下。”
万瑶的口气很客气,很关切,可不难听出,话语里隐含着那人的命令。
陆夏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伸手一把扯掉头上的头纱,赤着脚面无表情的走进浴室,将门合上,落锁,一袭昂贵婚纱落在脚边,她看了一眼镜子里年轻动人的裸白躯体,眼角微挑,踩进浴缸里,冲了很久的水。
直到万瑶在外头敲门,“夫人,boss吩咐过,您身体不好,沐浴时间不宜过长,请开门,您的睡衣在这里。”
公式化的口气,让陆夏听着觉得聒噪,却还是赤着脚,赤着身子,哗啦一下打开了浴室门,万瑶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的开门,眼底微怔,却是将睡衣递给了她。
陆夏抿唇,手里的睡衣,真丝的,质地上乘,一看,就是那人特地准备的。
穿好睡衣从里面出来,身上沾染了氤氲的水汽,她连头发都没吹干,赤着脚就上了床,将蚕丝被一裹,严严实实,再看不见任何东西,过了半晌,她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有开门声,高跟鞋走远的声音,还有沉稳的步伐走近的声音……
陆夏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一只蓄满力量的大手拎起,蚕丝被滑落,只穿了一条真丝睡衣的身子,陡然接触到凉薄的空气,冷不丁的打了个颤儿。
席谨衍将人儿丢在床上,陆夏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防备的瞪着他,明明像只小刺猬,看在他眼底,又像一只挠着心湖的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