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想象这家伙的乖巧是什么样子,伊莉莎心一软,语声温柔了些许:“你手上有伤还跟人动手,而且还是那么壮的大个子,吓倒我了……你的手还痛吗?”
司空零这才发觉好像伤口裂开了,他脱掉上衣,露出精壮肌肉,看到白纱上渗出血色,不解道:“没道理啊,我使出了虎爪绝户手的一招‘探囊取物’,明明用的是右手,怎么左手的伤口崩了?”
伊莉莎想笑他这句“探囊取物”,又心痛他的伤,咬唇纠结了一下,说:“怕是要再去医院重新包扎一下。”
司空零瞅了瞅伤口,说:“医院给了我一些绷带和药,自己折腾一下就好了,懒得去医院,还要跑路呢,万一去的医院跟被我捏伤的家伙一家医院那就好看了。”
伊莉莎:“那我帮你。”
司空零把药品袋拿出来,她把里面的物件都弄清了,开始给他重新包扎。
枪伤的伤口其实是很可怕的,而且伊莉莎还有一点晕血症,不由得她脸色惨白。
司空零看到她的模样,皱眉道:“行不行啊?不要勉强啊。”
伊莉莎惨笑道:“行的。只是……没想到你伤得这样重,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谢你了。”
司空零看到她泪珠儿快掉下来,只是淡淡一笑:“羁绊就是这么产生的,你说,这么痛,我这辈子怎么才能把你忘掉啊?”
伊莉莎已经头晕到无法搭茬儿,勉强包扎完,差点昏过去,司空零忙把她扶到床上休息。
司空零俯看着她苍白的玉容,失笑道:“就你这样子还帮我包扎,真是自不量力啊。”
伊莉莎赧然:“有点晕血……不过我已经完成了!”
司空零看到她骄傲的模样,柔声道:“真是个好强的女孩子。”
女孩子……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种称呼,她喜欢这个称呼,血色顿时恢复了不少,欣喜得真像个小女孩。
卡哇伊……司空零轻抚她的乌亮秀发,问了一句:“你是谁?”
她闭目享受短暂的忘我,懒懒地回答:“伊莉莎。”
司空零:“你知道我在斯坦福读书,但是我对你一无所知,不公平。”
伊莉莎:“我也来自prc,一个苦命的单身妈妈,曾经在英国长大,现在是prc的一个枯燥乏味的公务员,很忙很忙,来美国的次数屈指可数,等你再回来的时候,肯定找不见我了……never_ever_maybe……”
司空零:“哦……never_ever……是不是太残忍了点,那,今晚我们在一起好吗?”
伊莉莎睁开了眼,却没有看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沉默,又闭上了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司空零:“你可以慢慢地考虑,不答应也没关系,我既然说出了口,这又是一种羁绊,成也好,不成也好,都是很有意义的回忆。”
伊莉莎沉默良久,悠然道:“加州真是神奇的地方呢,我就来了两天,发生的事情似乎比过去十几年都多……”
司空零:“神奇的城市,神奇的季节,神奇的少年,神秘的伊莉莎……”确实是神秘的伊莉莎,连她的中文名字都未曾知道,她似乎也不愿说。
他低下头,温柔地吻在她呼吸如兰的香唇间,只不过刚刚碰到便被伊莉莎抓住了左手上的伤处,痛得他惨哼了一声。
伊莉莎咬着香唇轻声道:“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
司空零欣赏着她无比纠结的桃红俏脸儿,微笑而不语,今晚她要是还能跑得掉,司空零仨字儿要倒过来写才行。
他踢掉鞋子,躺在她身边,靠着软软的女体,淑女的幽香盈盈入鼻,有种飘然若仙的感觉。
“今天你大白天去那酒吧干嘛?”伊莉莎随口问道。
司空零随口回答:“帮国内的一个朋友送个东西给那里的人,那人不在,神神秘秘的,在酒吧的接头人不是本人,而那个朋友又要求得亲手送到那人手上。”
伊莉莎好像抓住了一点什么,开始思索起来。
伊莉莎:“什么东西?”
司空零:“好像是一封信和一些照片吧。”
伊莉莎终于抓住了什么:“……你中文名是什么?”
司空零:“司空零,复姓司空,zero的那个零。哦,你的呢?”
过了蛮久,伊莉莎才断然道:“端木氤。”
司空零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好像身边的美人儿忽然变成了毒蛇,失声道:“端木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