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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很深了，时钟的时针已经指到了4的位置，分针则已经快到6了，城市的灯火都已经渐渐暗淡，从窗子吹进来的风，带着丝丝的凉，带着远方的晨曦。

坐在电脑前的小婵，脸盘上爬满了疲惫和倦怠，发丝都已经乱了，眼睛也有些红，她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才又埋首，奋笔疾书。

“算了，小婵，你先去睡吧。”揉了揉眼睛，李青牛抬起头道。

他也有些疲惫，不过比起小婵，这疲惫之中却也藏着些许的兴奋和激动。

“我把这篇翻译完就去睡。”小婵笑笑，坚持道。

其实这句话她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从凌晨一点一直说到了四点。

“辛苦你了。”李青牛看了她一眼，满心的感动。

不过，就当下来说，他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感受这种感动，他更多的是沉浸在了那些翻过过来的资料所带给他的震撼和启发里。

联邦占卜和国际占卜之间的差距，之前有人曾说，至少差了三十年，李青牛刚听到时其实是不以为然的，甚至有些不屑，占卜的发展历史总的都才五十多年呢。

但今晚看了那么多的论文和资料，他却相信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联邦的占卜就一无是处，只是总的说来，联邦的占卜真的差人家太多了。

别的不说，联邦的占卜师，直到现在都还把闷声发大财作为人生的最高追求，甚至不少人把能上福布斯富豪榜作为最大的骄傲，相比之下，国外的占卜师，尤其是美国的占卜师，人家最大的追求，却是占卜理论和技术的进步和突破。

这样的差距，甚至不是三十年就可以形容的。

所以查阅国外的相关论文和资料，往往能让人眼前一亮，大受启发，甚至是直接颠覆之前的一些认知，尤其是在魔法时代宣告结束的这种关键时刻，国外的好多思想，很激进，很能启发人，比起国内的一团死水，好了很多很多。

别的不说，单是于东升的那种事，李青牛就看到了好几个案例，相关的解释，也是各有千秋，各不相同，但都很前卫。

“先生，翻译好了。”

小婵直起腰来，轻轻的吐了口气，然后递过来几张a4纸。

这是之前李青牛从网站上花了二十万购买的一篇论文，很长，差不多7页，下载之后，小婵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推敲，然后认真誊写，完毕之后，这才交给李青牛。

“好了，小婵，你去睡了。”李青牛接过，然后一再叮嘱。

“嗯。”小婵点了点头。

不过，十分钟后，她敲了敲门，又走了进来，只是手里端了一碗夜宵：“先生，吃点东西又看吧。”

“放桌子上吧。”李青牛头也不回的道。

“嗯。”小婵点了点头，轻轻把东西放好，然后又帮李青牛的水杯里加满了水：“先生，那我先去休息了，有事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