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里间传来了武清愤怒的声音,甚至还有桌椅碎裂的声音。
不多时,夏侯继业面色涨红地出来了,身后是一脸阴沉的武清,也不理会夏侯继业,缓缓坐于堂上,大声斥道:“夏侯家主用十万贯家财,二十顷良田,三处庄园,来收买本官。你们说,我应该答应吗?”
顿时,大堂内一片唏嘘之声。
“刺史大人,不能答应啊!”
“此时大人,可以答应啊!”
一时间,公堂内吵杂不断。
啪!
惊堂木拍下,武清厉声道:“武某身为朝廷命官,深受皇恩,为一州之刺史,当牧守一方,为天皇治理好这一片土地。这是本刺史的职责。但是,此人竟然用如此巨资贿赂武某,是因为本刺史的经受不住诱惑吗,还是武某没有能力治理好徐州,让这些帝国的蛀虫钻了空子?此吾之过也!”
“来人!”武清喝道。
黑子已经砍完了狱卒的脑袋,站在了武清一侧,听到武清喊话,立马躬身道:“主人有何吩咐?”
武清郁闷了一下,而后沉声道:“给你三百人马,即刻抓捕夏侯家所有男丁!录事参军,即刻查封夏侯家所有宅院、田产、店铺,一应查封,等此案结案之后再行处置!”
“属下领命!”
“武刺史,你不能啊!”夏侯继业这才发觉,武清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而是真的要动刀子了!
“来人了,请夏侯家主到地牢里歇歇!”武清冷冷地盯着夏侯继业。
忽然,百姓发出一阵欢呼。
武清说道:“花家三人暂且收监,等此案水落石出之后,另行判决。杨郭氏暂且回去,此案一有消息,本刺史便派人通知你,你也随时听候传唤!其他人,若有冤情,皆可鸣冤,本刺史为你们做主!”
忽然,大街上一阵马蹄声,只听得有人大喊道:“天皇驾崩,昭告天下!”
“天皇驾崩,昭告天下!”
瞬间,武清本已站起的身体僵在了原地,而后痛哭道:“陛下啊,微臣有罪啊!”
然后便昏厥过去,主薄们惊呼一声,抢到武清身边,掐人中的掐人中,去请郎中的请郎中。大堂内乱作一团。
百姓不知天皇何样,所以并没有多少惊讶和悲伤。有识之士也知道驾崩是何意,于是对着洛阳京师的方向跪倒拜了拜。
待郎中快步走进堂中的时候,武清适时地剧烈咳嗽一阵,而后睁开了眼睛,望着房梁,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禁又悲哭起来,“陛下啊,微臣不能侍奉左右,是臣之罪也。”
“刺史大人,天皇驾崩可是大事,请刺史大人尽早主持城中祭奠!”有主薄劝道。
武清略一思量,说道:“主薄所言正是,是武某失态了。”而后便起身说道:“圣上驾崩,我等身为臣民,当祭奠先皇,为先皇守孝三月,徐州百姓,皆穿素服,赌场、妓院等一应百戏之地皆停止营业。”
等吩咐完之后,便让录事参军先坐镇县衙处理后事,他自己则出了县衙,坐上马车,朝刺史府而去。
等到了刺史府,早有使者等候。
先给武清看了天皇驾崩的讣告,而后才低声说道:“武刺史,太后有密旨!”
武清一愣,急忙躬身行礼,而后接过密旨,也不看,便让人领两位使者吃饭休息去了。这才到了书房,坐定之后,才缓缓打开了太后密旨。
不多时,武清合上了密旨,不禁陷入了沉思,也不禁对想到,此时的洛阳宫城中是否正在上演着一场革命,一场变革呢?或者说武太后因为自己的穿越而不会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