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汐的目光瞥到了一直含笑站在旁边的菖蒲。
看了这么久的戏,也应该办一点事吧?
“秦侍卫有何吩咐?”
“我们爷爱清静,麻烦你把闲杂人等都送出去,否则,就是你们锦宫待客不周了。”秦汐可没心情跟楚倾月折腾,现在轮到她站在一旁看戏了。
菖蒲微微颔首,眼中光华巧转,瞅了楚倾月一眼,走上前,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公主殿下,请——”
没等菖蒲将话说完,楚倾月便冷笑道:“本公主受邀来曼殊城参加花会,怎么,锦宫里的花本公主赏不得?”
楚倾月对曼殊城的人可没有一点好感!
毕竟她还要跟花家嫡女争夺最优秀的男子呢!
在楚倾月眼中,什么天命皇后,什么第一美女,肯定都是花家自抬身价的行为。
一个亡了一千年国家的血脉,哪里及得上她楚倾月这个货真价实的公主。
“公主是曼殊城的贵客,菖蒲对您敬仰万分,只不过此地是城主亲自安排给天祈殿下居住,秦侍卫又是天祈殿下最看重的下属,他的意思,菖蒲也不能不遵从。”
菖蒲说出来的话,客气万分,做的事却毫不留情。
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原本如雕塑一般站在院子里的几名花奴,全都走了过来,竟然将楚倾月和乐英围了起来。
那些花奴面无表情,眼中如死水一般,身材又颇为高大。
饶是站在旁边看戏的秦汐,心中有有些戚然,更不用说楚倾月和乐英了。
“乐英,我们走。”楚倾月的脸越发苍白了,脚步几乎都站不稳,扶着乐英的手,战战兢兢的走出了引香殿的院子。
菖蒲手一挥,几名花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无声无息的站回了原地。
“秦侍卫,还有何吩咐?”
秦汐凝视了一旁的花奴好一会儿,才用着冷冷的语调说道:“菖蒲姑娘这话说的奇怪,你我都是各为其主,我哪能吩咐得了你!”
比起楚倾月,秦汐更不喜欢菖蒲这样看不出喜怒的人。
而且经过刚才,秦汐对菖蒲的感觉就更加微妙。
明明是她用雷霆手段把楚倾月吓走,她却巧舌如簧,却说什么是“秦侍卫”的意思,分明就是把责任全都推到自己身上,叫楚倾月记清楚该报仇的对象是谁。
“秦侍卫是客,自然吩咐得了菖蒲。”
望着笑意盈盈的菖蒲,秦汐的心中一动。
难道绑走缺德的人,是她?
没错,只有菖蒲才能随意进出引香殿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这院中随时都有花奴在守着,除了菖蒲或者是曼殊城其他的花侍,谁能指挥得了花奴?
秦汐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也只能先从身边嫌疑最大的人开始着手调查。
菖蒲要作案,时间、条件、能力都不缺乏。
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她的动机。
秦汐的眼中,划过一抹厉色。
如果绑走缺德的,是曼殊城,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毕竟,缺德是来到曼殊城之后才变得不太正常。
而神秘莫测的曼殊城,极有可能察觉了缺德的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