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打着正义的旗号,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比如我跟梁文浩此次见面,打着帮她清扫麻烦的旗号,却藏着自己的私心。
什么私心呢?无非是担心她和梁文浩走的太近,而眼下,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她坦白。
我和王洛琦的关系。
虽说我和袁小洁的关系已经更上一层楼了,但我还是没有信心说她会毫不介意,女人脆弱的时候都需要有一份安慰,如果梁文浩这个时候伸出手,我怕她会心动。
而我和袁小洁定下了一周之约,无非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在这个时间段里,扫清一切可能出现的障碍。
比如梁文浩,比如王洛琦。
然而令我出乎意料的是,即便我自作主张的划清她和梁文浩的关系,他还是说了一句让我无比吃惊的话。
“曾先生,直觉告诉我,今晚你约我见面直事,她是不知道的,我认为,爱一个人,不是替她做决定,而是尊重她的决定。”
这句话的潜台词我很清楚,梁文浩无非是想告诉我,即便袁小洁要跟她保持普通朋友之间的距离,这件事也应该她自己来说。
我很不满意这种冠冕堂皇的说法,可我偏偏,又觉得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
赵阳曾经说过,我有时候太过强势,强势到会让对方感到不适,而我却不自知。所以即便我对这个男人的说法很不满意,我还是偷偷的,反省了。
男人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会就此罢休,他一定会让袁小洁跟她正式的跟他保持距离。
不得不说,我不喜欢这种和我一样固执的男人。
一周之约还剩下五天时,我趁着她去上班的时间,约了王洛琦见面,言简意赅的告诉她,我准备将我和她的关系告诉袁小洁,老太太那里,希望她能多支持支持。
王洛琦对我这个决定深感惊讶,说:“表哥,姨妈的性格你是了解的,上一次你我是知情人,所以觉得你和嫂子能够走到现在都是缘分使然,可姨妈不相信这一套呀,万一到时候挖出你在帝都”
老太太心底还住着封建家长制,确实需要花点儿时间。
“还有啊表哥,你离异的事实,嫂子现在是不知道的,如果她知道你和她的大学室友曾经共处一室,我想,是个女人都会介意的吧?”
王洛琦这倒是提醒了我。
这也是我担心的一部分。
“我看这样吧表哥,你可以先坦白我们之间的关系,嫂子那么善解人意,一定能够理解你的,毕竟你们相处的时间不长,没有坚实的感情基础,我建议不要一次性的都抖了出来,万一嫂子无法接受,岂不是”
“你的意思是?”
“你可以先透露一部分,剩下的,等之后我和嫂子熟悉了,再一点点的暗示她,我想,至少得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如果说梁文浩是那只觊觎袁小洁的狼,那么我的谎言,则是身后冒出的一只虎,因为当心这只狼趁虚而入,我同意了王洛琦的这个说法,而事后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只是当时身在其中而不自知而已。
和王洛琦谈妥之后,我的心理压力还小了一把,然而,距离一周之约还剩下两天时,赵阳身上发生的另外一件事,则让我心有余悸。
这一天,赵阳明显脱离了正常的那个男人,商场上,业内人士喜欢给我们取各种外号,赵阳有个特别的昵称,叫笑面狐狸,要知道,赵阳长得眉清目秀的,笑起来还真是迷人三分,这种人向来脾气很好,自然是会给人以好感,酒桌上,他也是能言善辩,通常是四两拨千斤,忽悠的对方心甘情愿与我们合作,而酒醒之后,则会恍然大悟,是受了赵狐狸的蛊惑。
这么多年,我几乎没有看到他跟任何人发火,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也都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虽说上次醉酒时他跟我谈过梁小白这个女人,可第二天一早醒来,他依然是那个风流才子,然而这一晚,他却眉头紧皱,表情郁闷。
当然,他自己也喝了一大半的红酒,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被梁小白甩了一巴掌。
“二哥,我我真是委屈呀,”赵阳恼火的跟我碰杯,说:“我是个正常男人,没有长期交往的女人之前,我跟几个姑娘是玩一玩怎么了?她凭什么把我定性为”
我好奇,问:“定性为?”
赵阳叹了口气,说:“她说我是种马。”
这个梁小白,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骂起人来还真是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