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户人家的妻子,被日本兵玷污时,口咬日本兵,被日本兵用刺刀刺入下身戳死,抛尸河中。
十字街的某女,被十四名日本兵轮污致死。
河街的某女,身怀有孕,不从日本兵qiáng_jiān,被活活打死……
新市街的某对父子,被日本兵绑在树上当活靶刺杀。
东河街的某人,先被日兵割断脚筋,然后枪杀。
还有一年逾六旬的太婆,被日军发现,当即将她在一棵树上吊起来,剥光其衣服,再用刺刀从喉咙刺进去剖至下身,然后被剁成四块惨死……
还有四五岁的孩子,被两日兵抓住抛起,由另一日兵用刺刀接住,那孩子被穿透而死。
有孕妇被剖腹取胎,而日本兵用刺刀刺着胎儿玩。
斜街的某人欲救嫂子,顺手从凉亭上揭起一垛瓦,使劲向日兵砸去。
日兵恼怒,一刀将那人嫂子杀死,割其双乳。
继而又扑向那人,将其捆绑在另一张条凳上,日兵拆下凉亭瓦檐板,浇上挑去煮菜的食油,一把火把那人活活烧死……
他们每说一句,我心中便多了一分的恶寒。
在他还没有说完之时,我便冲了出去,将我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一手撑着墙,一手捂着胃,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我手掌按着的地方,竟然有一大块深红色的血迹。
我吓得惊呼了出来,连忙收回了手。
手上是没有血迹,那块地方已经彻底干透了。
但是我心里确实极端地恐惧和恶心,真的不敢想像,这样毛骨悚然的事情,仅仅就发生在十多天前,就发生在我脚踩着的这块土地上。
据他们所说,要不是日本兵赶着要去另一个地方,这里恐怕早就成了空无一人的炼狱了。
如果我早来那么几天,是不是我就会变成那些惨剧中的一人?
我感到后怕,额头上和背后的冷汗令我全身都不舒服。
当我开始愤怒日军所施兽行之时,他们的讲诉却令我再一次受到了震惊。
就在离此处不到三十里的城镇,被日军投下了细菌弹。
里面释放出的病毒疫病,让全城的人全部死于非命。
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再敢靠近那里。
一夜无法入眠,我畏缩在墙角,睁着眼睛撑到了天亮。
待到窗外有了一丝光亮的时候,我才略有了些困意。
投宿的老乡肯能也是体谅了我夜晚的惧怕,白日里并没有吵醒我,让我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起来。
一边喝着难以下咽的野菜稀粥,一边跟他们打听着北边的情况。
我想,如果北边没有鬼子们的jūn_duì,就继续往北边前行。
可是事与愿违,我的行进路线只能绕道先往西去,然后再辗转北边了。
赵正南他们目前应该还在豫南,而我要通过湘西,穿越湖北,才能到达赵正南他们所在的豫南。
心下不由有些没底。
如果是我和小六子两人,也许我还有信心能返回豫南。
可是我现在一是身无长物,二是无证通关……
老乡的一句话,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离此处不远,大约四五十里路的地方,有一处国军驻守的营地。
一般人也不会去靠近那里,但是我却是可以通过那处,联络上赵正南部啊。
感谢了老乡的留宿,我稍一打理,让自己的外表看起来更加落魄,像是从叫花子堆里钻出来似的。
头发揉地蓬乱,脸上摸了把灰,身上的衣服也是在地上蹭了又蹭。
如是想,这样的我,相信应该就是碰见了日本人,他们也不会愿意靠近我了吧。
所以,我一路小心一些,就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
四五十里地的路程,如果是坐在汽车上,那也不算有多远。
可是要靠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确实是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这段路,我整整走了两天半才到达。
我的整个双腿已经没有知觉地僵麻了,每一步我都是下意识在往前挪动。
鞋子更是从侧边开了线,半只脚露在外面。
一路走来,脚上的水泡磨出了血,我撕下一块衣裳包住脚继续走着。
现在连包住脚的那块布上,也印出了血渍。
一路打听过来,在看到森严的守卫时,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滚开,滚开。哪里来的疯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再不滚开,当心老子赏你几颗枪子儿!”
我刚靠上前去,还没有走到警戒线外,就被守卫的大兵给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