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开了一些药,福伴儿拿了十圆钱跟着去抓药,可是没有多久又折返了回来,说是不够,还要十五元。
李嬷嬷那边也已经没有钱了,我这边也只剩下二十二圆。
便让徐嬷嬷取了钱给福伴儿去抓药,毕竟目前来说,大哥的伤要紧啊。
手里还有七圆钱,家里还有七口人,其中一个还是重伤在身,每日里都需要用药的病人。
我看着手里的七个大洋,急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怎么办?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福伴儿,徐嬷嬷,李嬷嬷,阿克敦,他们都是没有家的人,年纪也都大了,别人家即便是需要佣人,也不会去雇佣他们。所以这里,便是他们的息身之所。
而一家七口人,七张嘴每天的用度便最少要两圆多钱。这还不加上看病买药的花费。
要怎么样才能弄到钱?
思索了半夜,我突然想到了,李家婶子她是拉房纤儿的!
她走街串巷消息灵通,也许她知道哪儿能找到工作!明儿一早,我便去寻了她问问去。
天还没有大亮,我便起了个早,看着玻璃镜子里的自己,惨白的脸,乌黑的眼圈儿,一副萎靡的模样!
翻出了脂粉,还是略微的修饰了一番,连早饭都没吃,便赶紧出了门。
徐嬷嬷在身后大声唤着,我却加快了步伐赶紧出了院子。
凭着印象,我绕了一大段儿路,终于找到了李婶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