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咱们家的二姑奶奶吗?”
他晃了晃才站稳,笑着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您这可是稀客啊!”
他的语气像是‘欢迎’,但更多是戏弄和讽刺。
我现在是有事求他,随他怎么说吧。
“二哥,咱们能进去说吗?”我咬咬嘴唇,忍着不去露出反感的情绪来。
“呵,你可是稀客啊!来,进来,让哥哥看看,好好看看!”他说起话来透着股子怪气,我和他之间本就感情不浓,要不是为了大哥的事情,我怕是再过上十年都不会踏进他家大门一步的。
引我到了花厅,他像大爷似的把腿一伸,由着丫头给他端水擦手擦脸,捏肩捶腿。
过了好半天,他才想起我来,“坐,坐啊,跟二哥这儿还客气什么?”
说完又对丫头们吼了一嗓子:“你们知道这是谁吗?”
“这可是咱贝勒府嫡福晋生的格格,可是贝勒府里最尊贵的人儿!”
“你们敢这么着让她站这儿?反了天了你们!还不赶紧看座儿!”
又陪笑着对我说:“看,我这儿的奴才都跟傻子似的,让二姑奶奶受委屈了!”
我忍下不快,勉强挤出一个还不算难看的笑容来,“二哥,今儿来,是想跟你打听个事儿的。”
“嗯?打听什么事儿?”他打了个酒咯,我打老远就能闻到那股子味儿。
我看了看他周围的丫头,却是不好开口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