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提及白天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或者忘记了有这件事一般。对我和煦的笑了笑:“好,你先去洗漱一下,我到楼下弄点儿吃的上来。厨房还热着汤呢。”
我们都尽量回避着那样一个敏感而又刺痛的话题。
“我不想喝汤了,热杯牛奶,再拿点儿蛋糕上来吧!”总是忍不住想对他撒娇,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他总是会答应我各种各样的要求,从不会拒绝。
所以我养成了一种孩子气的习惯,非不按照他说的去做,定要折腾一番。
好像他顺着我的意思去做,就是爱我,喜欢我。
如果他拒绝了我,我就会在脑中想着这样那样的事情。比如他是不是不爱我了,比如他是不是厌烦我的娇气了,等等等等。连徐嬷嬷有时候都看不下去,会说我一天净会折腾姑爷,太过矫情了。
而他也总是对我有着无限制的容忍和妥协,并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就下楼去了。
欢喜之余,我又有着另一种担忧,他对我的容忍和妥协,会不会有一天会用尽,耗光呢?
简单洗漱一番,在镜中看到自己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是乌紫的,头发凌乱,一身白衣。活活像是从坟墓中刚爬出来的女鬼一样。
攥紧了手中的毛巾,我才十七岁啊,怎么会感觉像是活了半个世纪一般?
用热毛巾敷了敷脸,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的血色。再将头发一丝一缕的梳弄整齐,看起来才好了一些。
正从洗漱间出来,布日固德便端着托盘进了房间。
“来,牛奶热得刚刚好,趁热喝吧,不然一会儿该凉了。”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再看杯子,已经去了一半还多。体内有了热气儿,总算是像活过来一样。对他笑了笑,坐在了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