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了不那么惹人注意,我还是延续着中学时的样子,将姓给改成了‘金’。
‘爱新觉罗’这个姓,在满语里,本就是‘后金’的意思。
所以我们商议后,我用‘金’这个姓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而他依旧是用原来给自己起的‘傅’,因为‘博尔济吉特’的‘博’和‘傅’也挺像的。所以布日固德现在的名字叫‘傅卿云’,而我的名字叫‘金玉蓉’。
在天津这个很是时尚的都市,大家的服装样式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很多繁琐古板的旧式衣冠陆续被抛弃或者被改良,而西式服装也逐渐为人们所接受,不再被视为奇装异服。
我看着那满满一柜子的旗装,心中却是舍不得的。
我从小就穿惯了这样的衣服,一时间并不能马上跟着潮流都换掉。
适当地添置了一些时下较为流行的衣裳,在外面的时候就尽量和大家一样的穿着。
在家里,我还是穿着原来的那些衣服。
“快点儿,要迟到了!你总是这么磨磨蹭蹭的!下回我不等你了,看你怎么办!上学第一天就要迟到……”他拿了几块面包,然后将装了牛奶的玻璃杯递给我。“快喝了。”
我大口喝了一半儿,然后便放下了杯子,“喝不完了,不喝了。快走!”
从他手里接过面包,然后拿起书包小跑着外面的马车上去。
我们换了一辆德式的四轮马车,它比起贝勒府里的马车还要漂亮。
黑色的铁皮外壳,嵌着大块的玻璃,里面挂着我挑选的粉白色的蕾丝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