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终日没有进项,却不断地在卖着物件、庄子、田地……
奶奶悄悄告诉我说,她给我留的嫁妆,是不会让人动一分一毫的。
那就是我将来嫁出去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
她再苦再难都可以,但我受一分的委屈就不行。
我那时不知道的是,太太在去世以前,是单独把奶奶叫过去吩咐了的。
她过身以后,除了她日常用惯了的、那些并不值钱的、却有纪念意义的几样物什。她所有物件都不陪葬,全部都留给我以后当做嫁妆。
为着这个,奶奶拉着太太的手,哭红了眼。她太难了,府里的一切都要‘体面’,而‘体面’的代价,则是需要大量的银子作为铺垫的。
这个家,她当的太难了。
而太太这一着,是解下了她心里的大石头。
大阿哥成亲后,便和我们分了出去,自己单过了。分出去的一些产业,也都从府里的账簿上交给了他自己打理。
这是奶奶和大阿哥俩商议后,才跟阿玛说的事。
郑侧奶奶因为大格格的关系,现在在府里和阿玛的关系越来越近。而阿玛和奶奶的关系,则变得更加疏远了。
府里就剩下我和二阿哥这两个孩子,而二阿哥也定了亲事,在不久后也要娶亲了。
看这架势,阿玛似乎打算越过大阿哥,将贝勒府以后交给二阿哥来继承了。
而这,也仅仅是阿玛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没过多长时间,隆裕太后也薨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