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福晋请安,太福晋大安。”在奶奶的带领下,我和大格格跟在她的身后,向着座上的老夫人请着安。
她笑着对奶奶说了着:“赶紧起来吧。这好几年不见你来走动,是不是把我这老婆子给忘了个干净啊?”边说着,还边和旁边的人打趣,“瞧瞧,这几年都不见她,她还是这一副样子,都没有什么变。不像我啊,都老咯……”
我不敢抬头,只听到有微微的杯碟碰撞声。
偷眼瞧去,只见临窗大坑靠东壁设着青缎的引枕和坐褥,上坐着一位约摸五十多岁的极端庄的老夫人,这便是太福晋刘佳氏了吧。
她柳眉凤眼,鼻梁挺直,只看面相便知是气度非凡。
她着一件深紫色如意葫芦纹绉裙,上身穿着香妃色的大襟团五蝠马甲。马甲的襟缘、领口处镶着油亮漆黑的毛滚边,通身有种说不出的贵气。
塌边立着个丫头,捧着海棠喜鹊花式的雕漆填金小茶盘。另一个丫头,将一只五彩泥金的福寿小盖碗奉给她,“坐下说话吧。”
她接了茶细细地品了,轻声道:“这是宫里面才赏下来的,给俦贝勒福晋沏一杯过来。”
虽然她是笑着的,但是我能感觉到,她似乎有些疲累了。
和奶奶起来后,丫头搬来了锦凳请奶奶坐下,我和大格格乖乖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太福晋看着,是愈发的吉祥了。咱们啊,都是来您跟前儿沾沾您的福气的!”奶奶刚坐下,便和她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