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头除了太太、阿玛和奶奶,也就只有我能喝得惯这个味儿了。
那几个侧奶奶是从来都不喝的,不仅她们不喝还嫌有一股子味儿,即便是加了杏仁儿煮的,都是不喝的。
因为他们大都不喝奶,所以连带着那俩哥哥和大格格,也都不怎么喝的惯的。
不喝正好,是他们没福气罢了。
我刚刚听到唐豆儿说大爷来了,于是就顺嘴问了一句:“那待会儿大爷会在府上留饭吗?”
我关心的,其实也并不是大爷他留不留饭的问题。而是如果他要留下来吃饭的话,晚上估计又可以加菜了。
打从今年年初开始,一直到这都快年末了,今年将近一整年了,府上都没有过去那种热闹的气氛,好像大人们都有什么心事儿一样。
“还没得信儿呢。怎么了格格?要不,奴才去问问?”福伴儿把手巾投完后,搭回了架子上。
“没什么,别刻意去打听了。”脱了鞋子,我盘腿坐在了暖炕上。
从炕柜子里翻出一套兔儿爷1,挨个儿的码在炕桌上。
徐嬷嬷见我有些不大高兴,打发了福伴儿先出去,她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喜欢她摸着我的头发,她的手很柔,身上也有股子淡淡的皂胰子香味儿。
“怎么了,谁又让咱们二格格不嘚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