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福伴儿这样的说词,我已经听到耳朵都起茧子了。
“不,我还要再待一会儿。”我坐在假山顶上,低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脸去:“你要是怕啊,那你就去园子外边儿守着吧!要是阿玛回来了,你就赶紧给我报个信儿就成。”
虽说阿玛是不怎么过问我们这些孩子的事儿,但说实话,我其实心里面也挺憷阿玛的。因为他当着我们的面儿,总是一脸的严肃,我很少瞧见他笑的。这似乎就是那种‘不怒自威’了吧!
即便是他几乎未曾责罚过我,但看着一脸严肃的阿玛,我总是心里会不由地谨慎几分的。
如果我要真做了什么错事,要计较起来,也都是我跟前的这些小子和丫头们去领罚的。用奶奶的话说,谁叫他们没有能‘看’好我,‘劝谏’住我呢?
印象最深刻的一回,大概是我偷溜进他书房去玩的那一回了。
我翻箱倒柜好奇的四处翻看,袖子一不留神,扫到了他书桌上的笔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成了几瓣儿。但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过是被他训斥了几句而已。对于我的‘惩罚’,他也就仅限于此了。
后来才听福伴儿告诉我,阿玛书房里的那些个摆设,都是挺贵重的宝贝。特别是他书桌子上摆的那些个物件儿,那砚台、那笔架、那笔洗,还有那镇纸什么的,都是极珍贵的物件儿。
忘了有哪一件,据说还是祖上传下来御赐的宝贝。还有几样,似乎是因为玛法传给他的,所以他才格外的重视。
这些个东西,别说磕了损了的,就是刮了蹭了,那都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