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吴征开始修炼,一股灼热的气息很快便在这顶军帐之中弥漫开来,然而他毕竟整夜没睡,身心俱疲,在将体内的灵魂之力按照“七杀诀”第三层功法的记载,运转了十五个周天之后,终于倒在床上,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转眼间,又是三天过去。
在这三天时间里,吴征的生活极为规律,清晨睡觉,中午之前起床,吃过午饭便回到军帐之中双手执笔,在纸面上进行左圆右方的写画,而吃过晚饭,便修炼“七杀诀”的第三层功法,到了午夜就赶去地下石室,进行“鸿钧百步”的修炼。
而经过了这三天的苦修,吴征的收获不可谓不大。
他不但终于将灵魂之力按照其要求的路线,在体内运转了整整二十一个周天,将“七杀诀”的第三层功法修炼到大成,而且在“鸿钧百步”的修炼上,也取得了不小的进步,十次里面,起码有一两次能够保持着灵魂之力的运转,身体轻若鸿毛,疾行百步而不撞到蓬蓬草上面了。
然而在这对于吴征来说可喜的三天之中,偌大的图兰城却是人心惶惶,陷入到一片恐惧的阴霾之中,就算是在青天白日,在一条条大街小巷上,也很少有人走动,而一到了晚上,整座图兰城,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连环奸杀碎尸案依旧每天都在继续着,并没有因为城主袁志平派出了手下的魂战士而停息下来,而且不但如此,甚至还有愈演愈厉的趋势。
城主袁志平手下的魂战士已经死去了整整五人,普通捕快的更是损失惨重,然而从第一起奸杀碎尸案开始算起,整整六天时间过去,袁志平还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但凡是出事的地方,断然没有一个活口。
这一天清晨,城主府内。
当袁志平接到手下魂战士再死一人,普通捕快再死五人,仍然没有丝毫有关凶手线索这则消息的时候,他并没有像前几天那样的勃然大怒,而是一言不发,面沉似水的挥了挥手,挥退了提心吊胆前来禀告的手下。
在袁志平担任图兰城主的十年里,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情,他很清楚,若是这连环奸杀碎尸案继续出现的话,就算他再怎么封锁消息,他也肯定是压不住的,上方迟早会知道,而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他以办事不利的由头,砍下几个倒霉鬼的脑袋,他也一样将面对不小的麻烦。
而且既然他身为这座图兰城的城主,他就有责任和义务保障城里居民的安全,如果连城里居民最起码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证,这些百姓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掏钱上缴各种赋税?
因为这起连环案,图兰城中的各种生意都变得冷冷清清,甚至有一些人家都动了搬家离开图兰的心思。
毕竟谁都有妻儿老小,谁都害怕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家人就成为下一个午夜冤魂。
而若是一旦真的有人因为恐慌而开始搬家离开图兰,那么这股恐慌将会立刻上升到一个无法遏制的程度,如果事态真的发展到了这种地步,那么这图兰城主,他袁志平也就算是干到头了。
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过安稳觉的袁志平靠在椅背上,神色憔悴,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几次抬起手腕上的魂讯,但是终究又都放了下来。
良久,袁志平叹息一声,对房间内噤若寒蝉的一名仆从道:“备车,去魔殇军团。”
一直以来,他这个图兰城主和魔殇军团的团长杜君始终并没有多大的交集,两人职责不同,所属不同,也没有多大的交情,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是不想欠下这个人情。
然而事到如今,即便他再不想借助军方的力量,再不想让他眼中还是个晚辈的杜君觉得他这个当城主的无能,但是为了避免事态变得更加严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个小时之后,袁志平来到了魔殇军团,走进了杜君的中军大帐。
杜君命人备好茗茶,和袁志平分宾主落座,笑道:“袁城主,不知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尽管袁志平确实是抱着求助之心来到了这里,但是他还是有些感到难以启齿,颇有些尴尬道:“杜君老弟客气了,这里就你我二人,叫我一声老哥便好,指教谈不上,只是想和老弟随便聊聊。”
在袁志平来到魔殇军团的第一时间,杜君便猜到了他此行的用意,连环奸杀碎尸案的事情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只不过见袁志平拐弯抹角,杜君知道他定然是碍于面子,难以启齿,干脆也并不点破,随口道:“既然袁城主如此看得起我杜君,那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就称呼一声老哥,不知老哥想要聊些什么?”
“老弟,从我踏进你这军营开始,就感觉你手下的这些战士个个龙精虎猛,威武非凡,看来老弟你果然不愧是一方名将,果然是深谙练兵之道,老哥佩服。”
杜君表面淡笑道:“老哥过奖了,和您比起来,我还只是一介小辈,我手底下的这些兵,也还欠缺磨练,空有些精气神罢了,若是老哥您有什么可以让他们锻炼锻炼的机会,可千万不要客气。”
杜君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暗道:“袁城主,话我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差不多也该说点正事了吧?让吴征进入魂武阁后两层的机会,我可是等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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