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大的土腥味?
就在杜灵刚想出声的时候,褪去了衣裤的吴征已经上了床,躺在了她的身边。
直到此时此刻,吴征还没有发现到在这床榻之上,已经躺了一个人,他习惯性的伸了伸胳膊,然而左臂伸到一半,却发现指间碰到了什么东西。
似乎是被褥,但是却有些高耸,下面又好像有些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吴征下意识的又捏了捏。
什么东西?
在吴征心中奇怪,意识到不对劲的同时,突然心中一凛,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在他身边,瞬间弥漫。
来不及多想,吴征猛地一翻身,滚落床下,双脚猛地一点地,急退三尺,冷喝一声:“什么人!”
多亏吴征退得快,就在他刚刚置身的硬木床头,随着啪的一声,已经变成一堆木屑,而他翻身滚落的床上,显然有一个人,在这人的探出被褥外面的右手掌心,则是一个怪模怪样的,有着许多短剑般触手的,淡绿的东西,散发出微弱的荧光。
借着微光,吴征可以清晰的看见,在他前一秒所置身的地面上,豁然是这个看不不知是兽还是植物的怪东西的七八条触手,这些触手齐根插入地下,正快速拔出,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个深达半米的坑洞。
当吴征将目光从地面移到床上的时候,脸色不由变得森然起来。
“是你!”
“是你!”
吴征看清了杜灵,而杜灵也看清了吴征,二人齐声发出一声怒喝,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人再次齐声发问,紧接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借着那怪东西的微光,在吴征和杜灵四目冷冷相对,警惕对方的同时,心中皆是生出了几分疑惑。
吴征心中快速的思忖着,从杜灵的反应来看,他立刻推翻了自己心中最初的推断。
当吴征看清楚床上之人是杜灵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个短发少女为了追杀自己,潜入自己的军帐之中,只等自己回来,然后痛下杀手。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已经不这么想了,且不说这军营不是说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就算她真有那通天的本事,能够潜入到这里,也完全犯不着脱了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等着自己爬上床,再下杀手。
尽管杜灵紧紧裹着被褥,但是吴征还是能从她探出被褥的一截玉臂上看出,恐怕在她身上也穿戴不多,甚至干脆可能没穿衣服。
在吴征思索的同时,又羞,又怒,又恨的杜灵,脑子里面也没有变成一片空白,而是和吴征一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眼前这个局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她看见吴征的时候,想法和吴征一样,认为吴征是悄悄潜入到她军帐中,意图不轨。
但是吴征的反应完全不合情理,如果吴征想要杀她,那么他在进门以后,完全可以趁着她背对门口的时候下手,完全没有必要脱的只剩一条内裤,然后再大摇大摆的躺上床来。
就算他色胆包天,想要对她进行凌辱,也应该在制服她,让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之后,再施以暴行。
而从他之前出的那个问题来看,完全是不像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样子。
吴征和杜灵二人冷冷对峙,空气中满是让人压抑的沉重。
吴征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低声道:“你怎么会在我的军帐之中?”
杜灵银牙错咬,恨恨低声道:“混账yín贼!这里是我的军帐!”
不是杜灵不想立刻将眼前的yín贼杀死,但是此时此刻,因为她之前给胸前玉兔上药的关系,她甚至连胸衣也没有穿戴,和吴征一样只穿了一条内裤,又怎么能够钻出被褥。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吴征早已经被杜灵碎尸万段。
虽然有些远远超出吴征想象的高手能够做到这一点,但是他眼前的杜灵,显然没有这个本事。
吴征皱眉道:“这里是我的军帐,我不可能记错!”
杜灵一手攥紧了被子,恨恨道:“睁开你的狗眼看仔细了,这里到底是不是你的军帐!”
听到杜灵这么说,吴征这才一边保持着警惕,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向四周打量,片刻后,才从一些细节上分辨出,这里果然不是他的军帐。
当吴征发现到这一点的时候,不由得面红耳赤,意识到显然这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然而就在吴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满心尴尬的时候,在军帐外,再次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踏!踏!踏!
而这个脚步声,很显然,距离杜灵的军帐,越来越近了。
不管是吴征还是杜灵,两颗心都随着这“踏踏”的脚步声,而高高的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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