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阔哈哈大笑,道:“还算你小子有点自知之明,对了,你闺女这是从哪回来的?”
杜君道:“因为她是女孩,让她跟在我身边不合适,所以我让她和她母亲住在一起,每隔一段时间,她便会从她母亲那里过来看看我。”
孟阔道:“你们fù_nǚ总不在一起,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这么对她?要是哪天你姑娘让你气的再也不来看你,我看你这个当爹的难不难受!”
杜君叹了口气,苦笑一声,道:“我还巴不得她不来呢,她每次来,都弄的我身边鸡飞狗跳,只要没事,就找我手下的兵陪她打上一场,打起架来那叫一个凶狠,我手下的这帮小伙子不少都挨过她的拳脚,你说她哪还有点女孩子家的样子?”
“还有,我看她那一头短发就生气!按照我的想法,就让她做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没事多读点诗书礼仪什么的,然后找个如意夫君嫁出去,平平安安的在家里相夫教子,何尝不是一桩美事?可惜她……唉!”
孟阔拍了拍杜君的肩膀,也叹息一声,道:“血蛤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这么多年来,我还不是想让吴征平平安安的长大,一辈子无忧无虑,我就陪着他,在那个与世无争的小村里面养老,看着他娶妻生子,直到老死那一天,我也没成想,吴征那孩子到底走上了这条修炼之路。”
“我看你也别闹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你的老婆,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老婆的娘家更是一方修炼世家,你姑娘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你就是想拦,也是拦不住的。”
杜君揉了揉额头,道:“这些孩子翅膀都硬了,咱们都老了,管不了!管不了啊!”
突然,本来还在叹气感慨的杜君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上扬,直勾勾的向孟阔看去。
孟阔不由得被杜君看得直发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杜君这幅表情,不由得微微向后挪了挪身子,皱眉道:“血蛤蟆,你抽什么风,笑的这么yín荡,肚子里是不是又冒什么坏水呢?”
杜君并未马上回答孟阔,在他脸上笑容越发浓郁,也越发觉得心中所想的事情靠谱,就在孟阔怀疑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或者突然得了什么精神病,准备对他采取一些暴力抢救措施的时候,他突然大笑一声,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口中念念有词道:“妙极,妙极!”
孟阔眨了眨眼睛,用打量怪物一般的眼神打量着杜君,疑声道:“什么妙极?你没病吧你?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在孟阔的眼里,此时杜君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yín荡了。
杜君突然收起一脸孟阔眼中yín荡的笑容,正色道:“孟哥,你觉得我姑娘长得怎么样?”
尽管孟阔对杜君突然抛出来的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点点头,道:“还凑合!”
杜君对于这个答案感到非常的不满意,沉声道:“就还凑合?”
见杜君微微眯起了眼睛,一脸严重便秘的样子,大有暴起伤人的架势,孟阔赶忙道:“不错,非常不错,天姿国色,倾国倾城,行了吧?”
杜君这才怒容稍缓,道:“什么叫行了吧?那是事实!”
孟阔疑惑道:“你问我这个干什么?莫非你突然想给你姑娘找婆家了?”
杜君笑着点点头,“正有此意!”
孟阔爽朗笑道:“那可要恭喜你了,不知道谁家的小伙子这么倒霉,要成为你这只血蛤蟆的女婿了?娶了你家女儿,还不得一天挨打八遍,一次三个小时?”
杜君猛的一拍桌子,气哼哼道:“哼!**熊,你再说这话,小心弟弟我不讲情面,帮你松松你这身熊皮。”
孟阔自然不会将杜君的威胁当真,他们之间,早在多年前便对于这种半威胁,半玩笑的吵吵闹闹早已经习以为常,就算是动手,也是家常便饭。
孟阔眉毛一挑,大咧咧道:“怎么?别以为老子现在打不过你,你就能随便欺负老子,怎么,我的话有错?你这个老丈人是个张口规矩,闭口规矩的偏执狂,你闺女是个暴力妞,我说那小子倒霉,哪有什么不对?”
“哼!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这个,何况这门亲事说到底和你也有关系,给你松松熊皮这件事情就暂且放上一放!”
孟阔愕然,差点从椅子上摔落地面,瞪大了一双虎目连连摆手道:“你说……什么?血蛤蟆,你可别闹,我这老牛可不敢啃你姑娘这口嫩草,那可是我大侄女!”
杜君一脚朝孟阔身下的椅子踢去,咣当一声,孟阔应声落地,摔了个结结实实。
“滚!你这**熊敢不敢再yín荡一点?我说的是吴征!由你抚养长大,算你半个儿子的吴征!”
孟阔先是一愣,然后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揉了揉不痛不痒的屁股,咧开大嘴嘿嘿一笑,学着之前杜君的模样,点点头,口中念念有词道:“果然是妙极!”
“阿嚏!阿嚏!阿嚏!”
正在为一栋房子打地基的吴征,揉了揉鼻子,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总打喷嚏?
而与此同时,狂打喷嚏的,并不仅仅是吴征一个,还有正心烦意乱,右眼皮直跳的杜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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