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征本来就觉得气血一阵上涌,浑身发烫,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印着醒目鞭痕的半只玉兔。
而宋彪的问题,更是火上浇油,让他身体的某个部位雄赳赳,气昂昂的抬起了头。
吴征赶忙装做没听见,吆喝了两声“干活了”,两条腿迈的飞快,几步就将宋彪等人落在身后。
此时此刻,吴征心如鹿撞,短发少女又何尝不是?
短发少女看着吴征大步离开的背影,脑海中满是刚刚发生的那一幕,片刻之前,她甚至能够清楚的看见吴征脸上每一个毛孔,能够闻到一股充满了阳刚气息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能够感受到一种充满了邪异与狂野的,说不清到底是粗犷还是阴柔的气息。
跌坐在地的短发少女只觉得一颗心狂跳不已,刚刚被吴征握住的手,就好像被放在火上灼烧一般,又好似有无数的小虫,在这只手上爬来爬去,让她感到又麻又痒。
这样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又羞又愤,望着那个已经跑到一堆木材旁边,扛起一根木头的少年银牙错咬,只不过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在不知不觉间,在她的心中已经少了几分杀意,多了几分慌乱。
而就在这时,她身边不远的独角兽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悠悠转醒过来。
再三犹豫后,短发少女狠狠的望了吴征一眼,终于还是决定暂时离开,拾起地面上的马鞭和丹药,牵着脚步虚浮,走路不稳的独角兽,离开了这个让她耻辱的地方。
她之所以选择离开,并不是她打算将这件事情就此揭过,而是因为她很清楚,她和那个胆大包天的混账,很快就会再次见面的。
见到短发少女走远,泰和村民们也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名四十多岁的瘦弱村民来到吴征身边,提心吊胆的问道:“吴征,你说那个女孩,不会来找我们麻烦吧?”
当这名村民问出这样的问题,其他人也全都安静下来,一脸忐忑的望向吴征。
吴征一脸轻松的扛着一根至少需要四个普通人才能抬动的木方,对瘦弱村民露齿一笑,道:“李叔,放心吧,和她动手的是我,看她那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想必也不是什么不择手段之辈,她要是找麻烦,也不会找到你们的头上。”
这名村民面色稍缓,不过也没有完全放下心来,正欲再说些什么,宋彪的母亲,一位身宽体胖的大婶扯开大嗓门,“我说老李,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吴征是为谁打的这场架,你心里没点数了?你看我家彪子,都让那个不男不女的贱人打成什么样了?”
听到宋彪母亲这么说,老李脸色讪讪,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另一名村民替老李解围道:“彪子他娘,你也别这么说,老李这不也是为咱们村的这些人着想么,咱们初来乍到的,凡事多考虑考虑,也没啥坏处不是?”
宋彪的母亲双手叉腰,皱眉道:“呵!二奎子,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那小贱人的鞭子没抽到你身上是吧?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人家一个大嘴巴子抽到你左脸上了,你考虑考虑,然后再伸出右脸让人家再来一下?我儿子挨鞭子的时候,你们这帮老爷们都在干什么?都他娘的躲的远远的考虑是吧?一帮爷们还不如人家吴征一个孩子,丢不丢人?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二奎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嘴唇嚅动了几下,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宋彪母亲白了老李和二奎子一眼,冷哼一声“怂货,德性!”,然后又笑眯眯的来到吴征身边,摸了摸吴征的脑袋,“小征,别搭理他们,好孩子,够硬气,大婶谢谢你!”
吴征笑道:“婶儿,李叔他们说的也有道理,虽然那个女孩看上去不像能干出这种下作事儿的人,不过万一她真来找你们麻烦,你们也别和人家来横的,派个人去魔殇军团通知我一声,我惹的事,我自己来抗,虽然她是个女人,但她要真是不识好歹,敢碰咱们村人的一根手指头,我也绝对不会客气!”
吴征的话,让周围的村民们既宽心不少,也一阵汗颜,几名村民来到他的身边,纷纷说道:“吴征,你这孩子,拿我们当什么人了。”
“就是就是,要不是托你和孟阔的福,我们早就没命了。”
“吴征,你可是咱们全村人的救命恩人啊!”
看着一名名围过来,脸色涨红的村民,宋彪母亲这才给了他们几分好脸色,道:“孩子,你是我们的恩人,我相信就算咱们村的这帮爷们再怎么孬种,也不能干出这么没良心的事情。”
说罢,宋彪母亲扯开她的大嗓门,环顾四周,高声吆喝道:“村里的爷们,你们说是不是?”
村民们义愤填膺,纷纷附和道:“对!”“没错!”“咱们村没有这样的孬种!”
吴征笑笑,心中一暖,不再多说什么,闷头干起活来。
在吴征帮着泰和村民建设他们新的家园的同时,一个留着利落短发的少女,正牵着一只脚步虚浮,脖颈带血的独角兽,走进了魔殇军团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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