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在营地里找不到王妃,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四处寻找,正急的跳脚的时候,就看到王妃回来了,赶紧的上去:“王妃,你跑哪里去了?”
“安啦安啦!我不会有事的,凌墨,我们要准备撤了。”从耶律正被凌墨射伤之后,已经过了两天,直到今天楚瑶才找到机会混进了伙房,将她准备的大礼送给他们。
其实她下的也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不过就是一些能让人上吐下泻的药而已,这还是他让凌墨千辛万苦的从贺兰城里弄出来的。
“得手了?”凌墨有些惊讶的看着王妃,见她笑的一脸的jiān诈,就知道自己是白问了。
看了外面来往巡逻的西凉士兵,凌墨压低了声音,说道:“王妃,马上就到用饭时间,我们马上离开,以免被人察觉。”
楚瑶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反正有些事情她已经打听清楚,呆在这里也没有必要,离开是最安全的。
凌墨小心的左右查看了一番,见没人注意到他们,便准备带着王妃离开。
“等等,凌墨,你看那个人,他是不是就是那个三皇子?”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一个身着华丽衣裳的年轻男子,此人面相不输给隐几人,很是俊美。
此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慵懒之意,若不是楚瑶这几日在这军营里八卦了一下,绝对不会想到,这个人,才是真正布置西凉所有攻防战略的人。
至于那个耶律正,完全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草包,只会在前面出风头。
耶律正作为隐的对手,楚瑶不担心,反而是这个三皇子,让楚瑶很是在意,这个人不动声色的掌控着西凉jūn_duì,将耶律正当枪使,心机这么深,一定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她得回去提醒隐。
耶律泽感受到一股异样的视线,回头去看却什么都没看见,眼睛微微一眯,又查看了一会儿,才走进面前的营帐。
“呼,差点被发现,谢谢你凌墨。”要不是凌墨在耶律泽看过来的时候,反应迅速的将她拉到旁边的大树后面,恐怕就被发现了。
凌墨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说道:“王妃,快走吧,快下雪了。”
“又下雪,已经够冷了。”楚瑶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随后便由着凌墨带她隐没在山林间。
耶律泽走进五弟的营帐,见他脸色难看的坐在火盆前,随意的往旁边扑着皮毛的椅子上一坐,撑着头懒懒的问道:“五弟的伤势如何了?”
“一点小伤死不了,三哥,查到什么了吗?”耶律正一脸的bào虐之气,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受伤,他就不爽。
耶律泽手指点着下巴,凉凉的说道:“没有,谁让你将射中你的箭直接扔了的,现在让我去哪里查?”
“你这什么意思?是在说我蠢吗?耶律泽,别忘了,我才是大军的统帅,父皇是叫你来协助我,不是让你来笑话我的。”耶律正就如同一根炮仗,一点就炸,脸色狰狞的看着神色淡然的耶律泽,怒吼道。
耶律泽站起身,看着bào怒的弟弟,语气平淡的说道:“五弟多想了,我并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只是在阐述事实,你将箭扔在战场上,便如同将一滴水倒进了一缸水里,早就融为一体,又怎么能分辨得出,那一滴是你刚刚倒进去的?”
“我管你什么水啊缸的,敢暗算我,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立刻去给我部署一下,这次,我一定要杀了那个慕容隐。”耶律正完全是将他莫名受伤的帐都算到了慕容隐身上。
耶律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懒懒的应了一句:“我知道了。”就走了出去。
“等等,这一次我要你亲自上阵。”耶律正看着走到大帐门口的三哥,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沉声说道。
耶律泽回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阔步离开。
楚瑶带着凌墨本来是想进入贺兰城的,后来又想看看自己下的药有没有奏效,所以干脆就隐身在了距离西凉营地不远的山林里。
“王妃,林中寒冷,还是进城吧!”凌墨看着不断对着手哈气的王妃,再一次劝说道。
他们躲在这里,天寒地冻的,又不能生火取暖,万一将王妃冻伤了,那他就真的该以死谢罪了。
“别急啊!再等等,按时间来算,也该起作用了。”楚瑶所在的大树,正好可以将整个西凉军营尽收眼底,一边搓手哈气,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军营的动静。
凌墨觉得很无奈,劝不动她,也只好在旁边陪着了。
又等了大约一刻钟左右,下面原本井然有序的军营突然喧闹了起来,不少士兵冲出营帐在外面呕吐起来。
“嘿嘿,终于起作用了,拉不死你们,看你们还怎么战斗。”楚瑶搓了搓手,笑的yīn森森的,等西凉的军营完全乱了起来,她才满意的起身,对凌墨说道:“好了,现在走吧!娘的,快冻死姑nǎinǎ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