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瑶师徒离开寝殿,慕容震天才睁开,看向一旁的三个儿子,沉声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慕容震天虽然事问着三人,眼神却落在了慕容隐身上。
楚瑶原本是他的王妃,奉旨休妻之后,他就不信两人真的就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了。
慕容隐知道父皇是在生气,眼神闪了闪,跪下说道:“请父皇恕罪。”
“父皇请恕罪。”慕容渊也在同时跪下认错。
慕容震天没想到老八竟然也参与其中,神色中闪过一丝复杂:“都起来吧,若她能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朕便饶了你们,若不然……”
皇帝语气中的危险意味很明显。
“谢父皇!”慕容渊和慕容隐两人齐声叩谢,随后起身站到了一旁,不再做声。
比起慕容隐来,慕容渊的心里更加没有底,只因为他并不知道楚瑶所谓的证据究竟是什么?
楚瑶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容貌和女儿装扮,手里端着一盆清水跨进皇帝的寝殿,恭敬的行礼:“民女楚瑶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楚瑶,你说的证据在哪?呈上来让朕看看。”慕容震天心里好奇楚瑶为何会端着一盆清水,却没有问,而是直奔主题。
“皇上请稍等,民女这便将证据呈上。”楚瑶端着水盆起身,小心的将水盆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从袖中拿出那封信,说道:“皇上,这是指证家父串谋的证据,也是证明家父是清白的证据。”
一旁的慕容渊见父皇皱起的眉头,主动上前解释道:“启禀父皇,这封信,是儿臣从刑部带走,交给她的,请父皇恕罪。”
慕容震天看了老八一眼,掩去眼底的光芒,说道:“接着说。”
“是。”楚瑶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皇上,这封信上的内容确实是家父所写,不过,这封信本身却和家父没有半点关系。”
慕容震天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沉下去了几分,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透着尾牙的双眸看着楚瑶,想看看她究竟想说什么?
楚瑶也知道自己的话很难理解,也不废话,直接走到那盆清水跟前,将信纸摊开放进水里:“皇上看过之后,就明白民女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楚瑶说着,从怀里拿出早就预备好的筷子,轻轻的搅动浸泡在水里的信纸。
寝殿内的所有人,包括皇帝,都将视线放在了楚瑶面前的那盆水里。
楚瑶的心跳如雷鼓,面上却一直都保持着镇定的样子,拿着筷子的手骨节泛白,可见她有多用力。
慢慢的,水溶解了信纸上的粘液,字体一个一个的脱离信纸,漂浮在了水面上。
“这是……”寝殿内的人看到这一幕,唯有一人神色异常,那边是四王爷慕容?。
看到楚瑶将信纸放进水盆的那一瞬间,慕容?就知道,他的目的达不到了,同时看着楚瑶的眼神也炙热了些,小女人,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这都被你察觉出来了。
没错,这封信是他命人伪造的,也是他命人放在了太子的书房,目的就是陷害丞相楚言墨。
而现在,他的心血都付之东流,小女人,是你非要bī本王亲自动手,到时候可别怨本王。
慕容?眼底的厉光一闪而逝,看着楚瑶的视线也多了一丝兴味。
慕容震天神色镇定的看着这一切,心里也有了算计。
楚瑶见皇帝没有说话,压下紧张的情绪,强自镇定的说道:“皇上,如您所见,这封信上的字是有人煞费苦心的从其他地方剪下来,再拼凑成这封信的内容,皇上请明鉴,家父真的是冤枉的。”
楚瑶说着又重重的跪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还是没有说话,一旁的慕容隐和慕容渊也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他们猜不透父皇心里究竟在打算什么?
慕容隐正预备帮忙求情,却被身旁的八弟拉住,见他微不可察的对自己摇了摇头,眼里是不赞同,慕容隐?萁袅吮〈剑?裆?丛拥目醋殴蛟诘厣系男〖一铩
慕容渊阻止了六哥,自己却上前跪在了楚瑶身边,道:“父皇请明鉴,儿臣敢以人格担保,楚瑶的证据是千真万确,还请父皇重新斟酌丞相一家的处置。”
“请父皇重新斟酌。”慕容隐也跟着跪下求情,他不能再因为父皇对他的态度而袖手旁观,他说过,他会陪着小家伙,无论接下来会迎来什么结果,他都会陪在小家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