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看了那女子一眼,见她在水里时表现出来的蛮横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怜。
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做了婊*子才来立牌坊,怕是已经晚了。
虽然楚瑶不知道这婆媳两人是如何掉下河的,不过,听方才那女子的一番话,就知道,这件事恐怕是她一手导致。
自古人性难猜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比比皆是,延续几千年依然没有改变半分。
想到这里,楚瑶的眼神暗了暗,背靠着身后的桥栏,环抱着双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那一家子。
青年哭够了,这才在母亲的劝说下起身,扶过母亲的手臂,眼神复杂的看了旁边楚楚可怜的妻子一眼,随后柔声对母亲说道:“娘,我们回家吧!”
说完就那么扶着母亲要离开。
年轻女子听到丈夫的话,眼睛顿时瞪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转身要离开的两人,失声叫道:“岩哥!”
听到女子的呼唤,青年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眼神之中满是挣扎,最后搂着浑身湿透的母亲,眼神一瞬间变得坚定,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回家吧,我会把休书写好送到你家。”
说完扶着浑身都在颤抖的母亲,柔声说道:“娘,我们走吧!”
“不,岩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你要休我?岩哥……”那女子闻言,立刻苍白了脸色,不敢置信的摇着头说道。
随后从地上爬起来,几步走过去拉住青年的衣袖,满脸泪水的说道:“岩哥,我没有做错事情,你不能休我,你不能……”
听到女子的话,楚瑶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身说道:“真是愚蠢至极的女人。”说完之后大步离开。
不用看下去,楚瑶也知道,那青年是绝对不会再和她过下去。
对于自己几句话就毁了一桩婚,楚瑶没有半点的内疚感。
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对父母不孝敬的人。
只因为曾经的她,也是那样肆无忌惮的挥霍着父母给的爱,等到失去了,后悔了,想再对父母好,可是人已经不在了。
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悲哀,这世上有多少人能体会?
慕容渊跟随着楚瑶的脚步离开,身后的吵闹声也渐渐远去。
回到马车边,就看到赵圣香一脸的不耐烦。
楚瑶收敛起眼里的情绪,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对着他呲牙一笑,然后坐上马车,一脸讨好的说道:“小香香啊,我们今晚住哪?”
赵圣香看着一脸讨好笑容的楚瑶,心里微微一动。
却假装不搭理她的冷哼了一声,扭开头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些别扭也有一丝戒备。
要知道楚瑶就是在求他帮忙离开京城的时候,也米有半点的讨好。
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心里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主意来整自己呢!
楚瑶见赵圣香居然无视她,脸上的讨好笑容瞬间消失不见,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依然闭着眼睛不搭理自己。
楚瑶撇了下嘴,对着他嗫嚅了几句,做了一个鬼脸,转身靠在了车避上,也跟着闭上眼睛假眠。
慕容渊和楚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之后,人群中走出来几个身穿白色儒服的人。
其中一个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却jīng神奕奕的老者。
老者站在廊桥上,摸着下巴的胡子,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着楚瑶和慕容渊两人离开的方向:“不错不错。”
片刻之后,才扭头对身旁那三个年轻许多的男子说道:“记得去打听清楚,那位公子住在哪里,将东西送上。”
“慕老。”身旁的三人听到老者的话,皆是一愣,随即对视了一眼。
由其中年纪最长的一人出面,询问道:“慕老,您已经决定了吗?”
“老夫已经决定了,就他了,记得把东西送去,我们也该回去了。”老者脸上的神情依然高深的让人看不懂,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是,慕老。”那三人对老者的态度很是恭敬,应了一声之后,便跟着老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