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洛尘以手支颐,另一手端着酒碗却没有喝,而是若有所思的在桌子上转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酒有何纪念意义?”越君正没有像方才那样喝的那么猛,而是浅浅的饮了一口问仓洛尘。
仓洛尘依旧以手支颐的歪着头,想了想说:“不是都知道吗,仓家的嫡子仓洛尘,七岁就能提刀杀人。”
越君正听着没说话,传言仓洛尘年仅七岁便提刀杀了敌方被俘将领,手未抖眼不眨,确实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这酒就是那天埋下的。”仓洛尘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又接着说:“我爹怕我胆子小上不了战场,所以自打五岁带着我来了军中,几乎每一仗他都会把我放在他的身前,让我习惯战场中的一切。
第一次下了战场,我的脸上身上都是占满了血腥气,那味道熏得我吐了一整天也吃不下东西。”
虽然前世仓洛尘也不是没有杀过人,但是那种干净利落的任务方式与战场上的断臂残骸是完全不一样的。
仓洛尘对越君正咧嘴笑了一笑:“不过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这头打完仗,回了军营我还能吃下一大碗炖肉呢。
后来我七岁那年,我爹和北疆一战打的惨烈,虽然胜了但也是伤亡惨重。当时杀了很多誓死不肯投降的俘虏以正军心。后来剩下最后一个领军将领,我爹让我去杀。”
仓洛尘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是在回想当日的情景,继而她端起酒碗猛地灌下了一大口。
“当时我有些犹豫,并不是怕杀人,而是当时的那个将领手中没有任何兵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