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是那样的人吧。”千寻下意识的接了一句,但话刚说完就后悔了,赶忙低着头扮鸵鸟状。
仓洛尘“啪”的一声把酒盏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王爷那么好,你今后就跟着他吧,赶紧走,去吧去吧。”
话必便酒也不喝了,起身便去了内间衣衫也不换,鞋子也不脱,一仰身便躺上了床榻、
千寻自知说错了话,想要解释却又怕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见仓洛尘背朝外躺在床上半晌未动似乎睡着了,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静声退出了门外,将门轻轻合上了。
听到房门闭合之声,仓洛尘翻了个身。
她面朝上,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床沿,似乎想要生生将那床沿掰断一般用力,受伤青筋尽显。
房中静的一点声响也无,这秋初的季节却连虫鸣之声也没有,整个世界似乎都一片死寂。
忽然一声闷哼,像是咬牙强忍之时不慎溢出的一丝声响,隐忍中带着些痛。
清瘦的肩膀在月光下仔细去看有些轻微的颤抖,搭在双眼上淡青色的衣袖一片颜色似乎被水氤氲的颜色稍深,眼尾到鬓角之间,隐约好似有些晶莹的东西一闪而过……
翌日。
仓洛尘照例早早起身练功,刚打开房门却见越君正也正好提着剑从房内走出来,显然也是要去练功的。
往常这个时候,仓洛尘都会笑着上前去打招呼,或者直接拉着越君正,二人找块空地切磋一番。
但今日。
仓洛尘远远的对其清浅一颔首便算是打了招呼,继而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提着剑向后院的空地走去。
越君正关门的手顿了一下,看了眼仓洛尘的背影,缓缓关上门也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