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洛尘和越君正都不是小孩子,不会围着那彩灯欢呼雀跃,他们的性子也使得他们不会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二人就那么并肩在这灯火中闲散踱步,时而见到有趣的彩灯会停下脚步多看两眼而已。
他二人的周身好似又一圈透明的墙,即便周围多么的熙攘热闹,但二人之间却依旧存在着令人安然的静谧。
“还觉得你我初识之时吗?”仓洛尘忽然笑看着越君正问。
“嗯,在余阳峽的城墙下。”
仓洛尘摇头:“不,是在嘉云关外的栈道上。”
越君正想了想,展颜一笑:“你在记仇?”
仓洛尘背着手,微扬着下巴看着他:“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
“说来听听。”
“我当时就在想,这位睿王爷不但养尊处优架子大得很,性子一定乖戾的很。还没露面就杖责了自己的属下,给我来了个下马威。”
越君正展颜一笑,却不置可否。
仓洛尘走了两步低着头径自轻笑:“不过后来我又对你改变了看法。”
“哦?愿闻其详。”越君正有点期待自己在她心中是个什么模样。
“后来殷大哥带着人赶来增援,我见你的亲卫军不需排兵便自成阵形,定然是长期严苛训练之后才能达到的默契程度,我当时便有些好奇,这都城中的皇子王孙不是应该整日激情歌舞消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纨绔子弟吗,为何你的亲卫军却能如此训练有素?”
仓洛尘看了一眼越君正,顿了顿说:“我当时便有种预感,这个睿王爷一定不会如传闻一般是个无心朝政的闲散王爷,定然是哥极难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