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被挣开,棉布上一片殷红。
仓洛尘没有越君正那么好的耐心,直接一把扯下了粘在伤口上的布,疼得她自己咬着牙吸了一口凉气。
越君正只在一旁瞧着也会觉得很疼,越了解仓洛尘他就越难以理解,她可以对图融那样敌国的世子那些不相干的人舍命相救,但却好似从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安危。
“不疼吗?”越君正看着仓洛尘自己咬着牙擦拭伤口周边的血渍问。
“王爷你这不是废……不是开玩笑吗。我又不是钢筋铁骨……”仓洛尘疼得咬了咬牙又接着说:“谁在肚子上开个洞能不疼啊,疼的我都想打人了。”
好不容易清理了伤口周围,仓洛尘疼的后背冒汗,顺了两口气又开始涂伤药。
但刚想去拿伤药,越君正便已经拿在了手中,他打开盖子,动作轻缓的将伤药均匀的涂在伤口之上,比仓洛尘的动作不知道温柔多少倍。
仓洛尘不想让他帮着换药是怕越君正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现下只是为她涂药,仓洛尘有人伺候自然不会拒绝,而且他弄得确实也很舒服……
“好在伤口不是特别深,要是再深两分估计肠子就要掉出来了,若真是那样可就难看了。王爷你不但要为我换药,还要帮我把肠子塞回去,哈哈哈……”
明明是极血腥的事儿,在仓洛尘的嘴里说出来却好像再说多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的她自己合不拢嘴,抻着了伤口又疼得呲牙咧嘴,面目表情丰富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