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这心软热心肠的毛病是改不了了,若非如此,当年自己也不会跟着仓问生上战场,一眨眼就是十年。
如今终于可以放下刀枪,但生活却变得比从前更加凶险难测了。
回到府中,仓洛尘思忖良久,最后终于在一纸书信上写下了几个字。
“来人。”
“大公子。”喜子应声入内。
“将这信立刻送去睿王府上,亲手交给睿王爷。”仓洛尘将信交给了喜子。
喜子虽不知信中写的什么,但想必这个时辰急着送去的信定然也是极为重要的,是以不敢耽搁,颔首一礼接过信笺,贴身收好便退了出去。
而见喜子离开,仓洛尘这才好似了了一桩事儿一般,靠在了椅背上,面上虽轻松了不少,但是内心却却并没有如此轻松。
翌日。
早朝之上,老皇帝旧事重提,依旧是昨日如何“富国”之事。
百官依旧讨论不休,没有个决策之法,而仓洛尘也同样垂首不言,一副事不关己之态。
直到一名户部官员在众人争论中站了出来:“臣有奏。”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名户部官员,王康。
王康此人素日少言,在户部也算不得什么紧要的差事,属于可有可无的官职,跟仓洛尘差不多的一个闲散官员,不过到是比仓洛尘这闲散的振威将军好点。
仓洛尘早朝这么多天,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王康在朝上开口,平日里皇帝不会问他的意见,他也向来没有主动说起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