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的皇帝如今应还不到六十岁,但身子骨好像从几年前开始就一直不大好,时常病着。
前些日子仓洛尘回到都城后,皇帝本应三两日便召见,但托了这么久也正是因为说是偶感风寒。
但虽说古代风寒也可致命,但皇帝深宫简出,百八十人不离身的伺候着,若真是简单的风寒又岂会连着多日无法早朝?
仓洛尘虽然不动声色,但本能的认为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缘由。
甚至有一种感觉,这越国深宫,也许在不久的某一天就要变天了。
仓洛尘曾经同仓问生说起过这种感觉,但仓问生虽然开疆扩土勇猛无畏,但却是个死忠的性子,不但未曾如仓洛尘所说早做打算,反而把仓洛尘呵斥一顿,说这等不忠之言不可再提。
仓洛尘自那之后当然没有再提起过此事,但她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已经给仓问生提了个醒,即便仓问生呵斥她,但仓问生自己心中也开始琢磨这件事儿了。
只是仓问生却从未与仓洛尘说起过,他到底是怎样想的。
老皇帝如今依旧不肯立下太子,若这都城中某一日真的变了天,手握越国兵权的仓家决定站在哪个位置,那很至关重要。
仓洛尘如此想着,便已经来到了宫门外。
有內监引着她向内走去。
上书房门外,那引路內监向内通禀了一声便回来了:“仓将军还需稍作等候,皇上正在与几位大人议事,待会儿就会传您入内。”
仓洛尘清浅颔首:“多谢。”
然而仓洛尘这一等,就没个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