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洛尘站在门前嘴角扬着浅笑:“怎么,不准备请我进去么?”
仓洛尘开口,白化这才回过神来:“快请进,只是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进了门,白化又不禁时不时去看仓洛尘的脸,仓洛尘也不说话只让他看个够。
少许,白化笑了笑说:“早应想到你是易容而去,却不曾想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差距不大又怎叫易容,怎么样,在这里还习惯吗?”仓洛尘关切的问。
“死里逃生的人,这里已经再好不过了。”白化颇有感概的说。
想起这些日子在北疆经历的种种,仓洛尘是知道自己能够离开,所以并没觉得有什么。但白化却是每天都在提心吊胆,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而且又受了那么重的伤……
“你的伤……好些了没?有郎中来看过了吗。”
仓洛尘话刚出口就有点后悔,她没经历过这种事儿,也不知道那种伤郎中能不能看,更不知道白化会不会让郎中看伤,毕竟那种事儿似乎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果然,白化的脸色僵了一瞬,继而才说:“已经无碍了,您……不需担心。”
仓洛尘听出白化的话中那突如其来的距离。但她却也并未挑明只装似不知:“我姓仓字洛尘,是这嘉云关的守军兵士。”
仓洛尘是个重情义的人,换做旁人她绝不会说这么多有的没得,但当日白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和一群乞丐流民奴隶,被打的鼻青脸肿一身伤抢来的半个杂粮馒头还要分自己一半的情谊,她一直记着,所以对白化不同于他人,更是一句话间讲自己的身份也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