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洛尘身为越国将士,与他国皇子在此对酒共饮,今后恐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所以仓洛尘道了一声谢,谢他这些日子以来,无论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而对自己的照应。
若是没有黎王,仓洛尘当然也能办成这次的事情,但却不会这么安逸。
连着几碗酒之后,仓洛尘的酒碗这才慢了下来,与黎王二人依旧相对沉默不语,似乎两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许久。
黎王饮下一大碗酒忽然看着仓洛尘笑着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仓洛尘点头,她觉得,也许待会儿黎王的话会解开一些疑惑。
黎王又喝了一口酒:“五年前,有一位夫人因被奸人陷害,而不得已从羌国奔波而逃,将要越过北疆之时,北疆一名兵将贪图夫人美貌而率兵追赶,意欲强夺。夫人连逃带躲整整三日,却终是在刚刚越过北疆与越国边境之时被那名将领抓到。
夫人想要向越国边境守军求救,但那些守将却根本不愿多管闲事,只当视而不见。夫人当时以觉此生无望,宁愿一死也不肯受辱,就在夫人意欲咬舌自尽之时,一名越国小兵身后率着一队骑兵驭马而来。
那小兵面容稚嫩想必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他一马当先未待近前之时,箭搭满弓两箭齐发,两箭同时生生钉在了那名北疆将领的马提前,不差分毫。”
黎王一直看着面前的火堆,似乎随着所说的故事,神思也游走天外,但说到这里,他不禁抬头看了眼一直垂着目光饮酒的仓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