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馒头,仓洛尘的手紧了紧,突然觉得心口里堵得慌。
在白化的连推带比划下,仓洛尘把馒头一口口吃了下去。
两桶馒头很快被抢光了,有的人吃了个半饱,有的人却只能继续挨饿,一场抢馒头混战中,甚至还有三个被打死的。
没人理会那三个死了的人,所有人都默默的缩回了栅栏旁。
白化拉着仓洛尘缩在一角,仓洛尘躲在人群后又看向那几个北疆人和羌族人。那几人似乎专门来看这场“戏”,戏看完了,几人不知说笑了几句什么,转身离去。
白化揉着被打肿的脸:“我们早晚得死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也不让咱们干活,只关在这里不闻不问,到底要干什么。”
仓洛尘从里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褐色的小药丸,塞到了白化的手里:“吃了。”
“你不是哑巴!”白化一脸惊讶的看着仓洛尘。
仓洛尘依旧缩着身子却看了他一眼手中的药丸:“吃了。”
“这是什么?”
“伤药。”仓洛尘回答的言简意赅。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从那夜所有的奴隶蜂拥而逃,只有她一人缩在笼子里笑的时候,白化就有种感觉,这个看似其貌不扬的瘦弱小子一定不是普通人。
但之后的路上,仓洛尘一直闷声不语偶尔一脸茫然,白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以为仓洛尘也许只是一个可怜的傻子。刚才所有人都去抢馒头,唯独她还傻愣愣的站在远处,白化更确定仓洛尘一定脑子不大好,不但不会逃跑,连吃的都不知道抢。
但这会儿……
奴隶的身上又怎么会藏有伤药,她虽然依旧低垂着的目光,但与自己说话之时的目光却是精光四溢,她的声音沙哑的有些难听,但她身上却有一种莫名的气势,让人不敢质疑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