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乡立即反应过来,拉着文水心又退回石头后面。
“怎回事?”文水心回忆方才行动,并未觉得有暴露的地方。
“不是我们。”
闻言,文水心悄悄探出头张望,果然见前面虽有动静,却非针对自己所在的位置,心下松了口气。
“我瞧见他们往东面去了,”忽而又觉得奇怪,“咦,竟有这么多人追出来。”
方才她见庄子里只有一间仆役房,且值夜的不过四人,远处那些持火把的队伍,该有五十人上下。
“阿姐,有五十多人呢。”
慕南乡没有她的目力,此时背靠着石头,闭目聆听,听见她说话,便睁开眼睛,“是很古怪。”
一座小些的不过家堡百来众,似慕南乡原先居住的山庄,比得上五六座红枫山庄,也不过百来庄众,当然有些庄子藏有暗室,建造在地底下,须有能工巧匠才行,慕南乡对它越发感兴趣。
“阿姐,这庄子岂不是空了?有此机会,我们可以下去瞧个究竟。”
文水心倒是对被追杀的那人十分感兴趣,那人晚上却穿着白衣,只蒙了薄纱,看身形是个女子,瞧这身张扬的打扮,显然不将这里的人放在眼里,轻功极是了得,她也不过是惊鸿一瞥,可见这女子值得庄里倾巢而出。不过她到底顾虑慕南乡的伤,并不打算去凑个热闹。
“未必,现下还未探清庄里虚实,不能再贸然进入,倘若真与仰头族有关联,机关是少不了的,方才你能安然进出,也许与那人有关。”
“那我们跟过去?”
“嗯。”又见她提醒自己的伤势,便笑了笑,“不碍事,总归是我们要走的路。”
那些家丁脚程不快,当时倒是见三四个武功不错的人前去紧追,沿路没有打斗的痕迹,大约是没追上那女子,很快,她俩就将那些家丁落在身后,又走了十几里路,仍旧未瞧见那女人,就连之前去追她的那几个人也没瞧见,心中暗想,这都追出这么远了,还没放弃,也不知这人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慕南乡好似听见什么动静,伸手拦住她,两人停下来,细细一听,果然有打斗声,便立即寻了个遮掩物躲藏起来。
文水心观察那几人交手,只见有四个人围攻那女子,四人中有一个老者,两个中年人,一名青年,各自使着奇怪的兵器,那女子手上却只有一根短杖,青年人武功虽不及众人,但身手灵活,站在补位,不时乘机向那女子发难,她也不见慌张,见机拆招,文水心对各派的武功套路不甚了解,便转头压低声音问慕南乡,“那姑娘使得是那一派的武功。”
慕南乡本是闭着眼睛,闻言说道,“我瞧得不甚清楚,你将她套路说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