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有酒吗。”

“有。”

“南乡，陪我喝几杯。”

“嗯！”

“南乡，你知道了吗。”

“知道。”

“南乡...”

“嗯？”

“呵呵，你好无趣。”

文水心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抬起头来看着满天的星辰，以手覆面，嘴角牵出笑容，“我想起一个人来，和她喝酒该会有趣点吧。”文水心回头看着慕南乡，“不准跟来哦，呵呵。”

慕南乡静静站着，凝视她的背影，眼中透着黯然的神色。

夜晚的街市很热闹，热气腾腾的面食摊子，看着让人也有种暖洋洋的感觉，文水心在馄饨摊前驻足。

摊主一边替客人盛着馄饨汤，一边面露笑容向她说，“来碗馄饨吧，姑娘。”

文水心忽的忆起阳州里，馄饨的味道，呵着气笑了一声，“没有钱。”

摊主愣了一下，笑了笑。

文水心转身打算离开，却落进了一个带着酒香的怀抱，文水心没有抬头看那人的脸，便咧开嘴角笑起来，手摸索在那人腰间，“有酒吗。”

“没有哎！”

手摸到那只葫芦，摇了摇，空空的，那人说，“咱们把它灌满去。”

“好呵！”

“阿涞这里的汾酒最是得我心意。”湖奺盘着腿坐在酒窖里，抱着葫芦畅快地喝着，抹了抹嘴，看着一手托着腮，一手托着酒坛子在眼前晃着，面色染上淡淡的红晕，眼中含着水气，鬓边的青丝沾湿在嘴角边，衣襟上沾着酒水，仿佛还在品味酒的滋味，喉间缓缓滑动。

湖奺觉得，若是她着了翠绿的衣衫，更让人觉得春意盎然。

湖奺伸出手滑向她耳侧，文水心敏感的缩起脖子，拂开她的手，瞧着她，忽而笑起来，“湖奺，我抛弃她了，你开不开心。”

湖奺挑起眉笑道，“哦？你的相好嚒。”

“穆穆呵，你知道吗，她的腿废了。”文水心蜷起双腿抱着，侧面搁在膝盖上，失笑道，“你一点都不惊讶嚒，也是！”

湖奺呵笑了一声，摇了摇空了的葫芦，“嫌弃她了呀。”

文水心托着腮望着顶梁，喃喃的说，“是啊，嫌弃她会拖累我，你知道，我也只能对付些不入流的坏人，便是她还能站起来，依旧会是我的累赘，何况现在呢，我尚且求着你们护着，谁来护她呢，”文水心迷离的眼神望向湖奺，“你们还巴巴望着她死呢。”

湖奺又灌了满满一葫芦酒，“哦，心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哩。”

文水心呵呵笑起来，慢慢挪着柔软的身子，靠向湖奺，“可不是呢。”

湖奺掰过她滚热的面颊，怔怔地看着她浅笑迷离的眼眸，从地上拿起酒葫芦，咬开塞子，一手捏着她的下颌，将葫芦靠在她唇边，文水心“咯咯”一笑，张开嘴，贝齿咬住葫芦嘴儿，脸向后仰起，酒灌进她口中。

湖奺扶着葫芦，定定的看着她的脸，酒从她嘴角中流出，淌下来，顺着她优扬的脖颈，钻进衣襟里，衣襟越来越湿润，整个胸前的衣衫都被侵染，勾勒出少女令人心动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