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长平顿时变了脸色,由多云转阴,由阴转风暴前夕,就算语调压得再沉稳,也能感觉到他呼吸变得急促,看到胸口的起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哥,我个人的事情你也要管吗?”
“这不光是你的事情,这是季沨的事情,她一个女孩子,你该送她回家!”秦长平放大了声音,手杖戳着地面。
他看到季沨红扑扑的小脸,脸色阴沉的快要拧出墨水:“她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长安变回了之前绅士一样的笑容,只是带着不屑地口吻:“哥,与其质问我,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现在铺天盖地都是你的新闻。”
咚!
秦长平的手杖重重地砸着地面,宣泄着情绪,他也知道爆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恶意炒作和断章取义已经让他非常恼火了,事情正在抓紧处理中,长安他是知道事情的原委,还要这么说。
“奶奶当着那么多人的安排,咱们兄弟俩不能都拒绝吧,总得有一个人去吧。”他尽量压下了语速,言外之意就是,既然你不去,只能我去了。
这个问题上就是条死胡同了,长安不想废话,他扶着季沨往车的方向走去,却被秦长平拦了下来。
“我知道她家的地址,还是我来送吧。”秦长平要求着。
“你现在是有绯闻的人了,还想再惹是非吗?”长安不屑地回答。
“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带她去别的地方!”
“哥,那你就告诉我地址喽。”
“我们一起送她。”
“抱歉,我可不想。”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就吵起来了,都寸步不让,一旁的吴超听的满头黑线,他试图帮着解决问题,就问着。
“你们要是能放心,就我去送吧。”吴超觉得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不行!”兄弟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吴超只能坐在马路牙子上了,唉,站的都累了。
他们俩寸步不让,耐心都在经受着考验,当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靠在长安身边的季沨在过了凉风之后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不断有酸水往上涌,她也顾不上形象了,最后的理智让她冲出去随便扒了棵树就吐了。
“呜……”
“呕!”
好难受,好恶心,感觉肠子都要出来了,季沨心理抱怨着,早知就不喝那么多了,简直丢脸死了,她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喝吐了。
抱着树干站了许久,她感觉到背部有双大手抚了抚,这才稍微舒服了一点,她缓缓转过头,看到身旁的秦长平有点茫然,虽然长的一样,但她毫不犹豫地坚信着那就是秦长平,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定是幻觉,季沨马上得出了结论。
也好,幻觉就不用在故作开朗地对着他笑了。
季沨突然抬起头,直视着秦长平的眼睛,她几乎要哭了,红肿的眼睛再次盈韵着泪花,鼻涕止不住地流下来,唇瓣在颤抖。
“平叔,您是要和别人在一起了吗?”
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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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
她努力回忆着昨天断片儿的场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最后是韩露学姐给她送回家的,然后一沾床就睡死过去了。
看了看时间,都是中午了,季沨勉强坐了起来,头皮像针扎一样刺痛,这就是传说中的宿醉的感觉啊。
她拿过手机,上面有未接来电,一看竟然是家里打来的,于是就拨了回去。电话一边是妈妈接听的,季沨还以为是老爸老妈也看到了她的作品,都准备好被夸赞了,却听到了和猜想中完全不同的消息。
“您说什么?”
“栗子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