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小姐吗?大小姐,我是以前赵妈”
喻楚楚蹙眉,哪里来的大小姐?又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对方急促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以前在喻家的赵妈。大小姐,曲言少爷回来了,现在和二小姐吵起来了,打得别墅都要掀起来。”
曲言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他回喻家了?又和喻甜甜打起来了?
“曲言,你干什么?”
“曲言,你给我说清楚!”
“砰咚!!”
电话那头传来喻甜甜如河东狮吼一样大叫声,喻楚楚脸色微微一变,暗道不好。
她挂断电话,和沈牧谦道,“我要先去一趟新别墅,曲言和喻甜甜打起来了。”
沈牧谦并没有让喻楚楚一个人回喻家新别墅,他抱着喻嘉乐和她一起回来了。
“喻大小姐,你来了就好。打起来了,打得简直没法开交”喻楚楚一进这别墅的门,赵妈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将她迎了进来。
赵妈是以前在老喻宅工作的人,为人勤恳,忠实可靠,陈沛华换了新别墅,把她也带过来了。
“喻大小姐”
赵妈才开始说话,别墅二楼就传来巨大“砰!”的响声。
“怎么回事?”喻楚楚微微皱眉,转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今天下午太太和二小姐回来,回来就去了书房,后来太太就出去了。二小姐下来吃晚饭的时候,曲言少爷回来了。回来之后,二小姐和曲言少爷什么话都没说,两个人就回房间,刚开始还静悄悄,可后来房间就传出很大的声音,他们在里面打起来了。我们在外面敲门,他们谁都不开门,没办法,我就只能给你打电话。接着安静了一会儿,这会又开始了”
“大小姐,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老爷去世,二小姐说有身子不能去,可这一回来,就和姑爷打起来,这不纯粹是让老爷走得不安心吗?”
今天在奠堂发生的事,家里面的仆人现在还不知道,也不知道喻甜甜并不是喻尚方非fù_nǚ关系,言辞之间都是遗憾和着急。
喻楚楚一边听赵妈讲述,一边往楼上走。
曲言和喻甜甜打起来,她倒是不担心喻甜甜,她比较担心曲言下手。或者这又是喻甜甜的苦肉计,设计又把曲言搞进拘留所?
喻楚楚还没到二楼曲言和喻甜甜卧室,卧室里就传来了喻甜甜愤怒的声音,“曲言,你是不是从来就没爱过我?”
“曲言,你他妈的给我说话?”
房间里就只有喻甜甜的声音,曲言并没有说话。
“你就爱喻楚楚那个臭表字,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在乎!你为了她,你背叛了我,你算计我和妈!”
“喻甜甜,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房间里传来曲言忍无可忍的声音。
“我骂她臭表字你心痛了?你难过了?你受不了?你们在一起苟且!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忘记她?尼你怎么能忘得了她?”
“喻甜甜!我在和你说一次,嘴巴放干净!”曲言的声音几乎是怒吼出来。
“哈哈哈。敢做不敢当?还要我嘴巴放干净?我说得已经和委婉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年,她回来,你在喻家别墅后面小平房里抱着她!两个人湿淋淋的抱在一起!那个时候很激情吧?很有感觉吧?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我忍了这么多年,我忍够了。就是因为那一抱,所以这么多年,你念念不忘?忘不了那个臭表字?”
站在门外的喻楚楚冷然一惊,气得脸色煞白,拳头紧握。喻甜甜怎么能这样说她和曲言?
那年那天下大雨,她回来的时候,没带雨伞,浑身湿淋淋的进了屋子,因为喻尚方和李青儿不在,陈沛华就斥责她,说她身上的雨水淋湿了家里的地毯,骂她什么事都不会做,尽给家里多事。
她本是很顽强的活着的,可那天是陆亦晟的忌日,爱她的人都死了,喻楚楚一脆弱,眼泪就出来了,如果接着上二楼肯定会被陈沛华继续骂,没办法她才躲进了别墅后面的平房。后来曲言来了,曲言安慰了她,喻家上她觉得唯一可信任的人来安慰她,她一委屈,就扑在曲言怀里哭了起来。
当时的画面却被喻甜甜形容得这么龌蹉!
“啪!”
“啪!”
房间里传出清脆又凌厉的巴掌声,“喻甜甜,如果以后你在说楚楚半句坏话,别怪我再次动手!”
原来上次曲言家庭bào力给喻甜甜,是拿着她去惹怒他的。她就说曲言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喻甜甜非要惹怒曲言,怎么能躲得过一阵bào打?
“你打!你打!有种你打!我告诉你,我就是要骂她,臭表字臭表字”
“轰!”“咚!”房间里的声音越加剧烈,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极为激烈
一阵大动响之后,房间里的声音骤然间停止。
安静得可怕!
几秒钟死寂后,房间传来喻甜甜凄厉又惊恐的嚎哭声,“孩子,我的孩子”
喻楚楚蓦地心惊,准备敲门的时候,曲言和喻甜甜的房门打开,曲言抱着下半身都是血的喻甜甜出来。
两人头发凌乱,极为狼狈。
不太平的日子,又变得更加不太平。 》≠》≠,
喻甜甜先兆性流产,被推进手术室。
曲言坐在手术外面,满手都是血的双手撑在大腿上,脑袋埋在交叉的手上。
“曲言哥,你去洗一下手吧!”惨烈的画面让喻楚楚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曲言抬头,脑袋靠在墙壁上,脸上惨白,道,“楚楚,你先回去吧。这些天,你也很累了。”
“曲言哥”喻楚楚心中堵得慌,喻甜甜和曲言这样一闹,孩子基本保不住。她和沈牧谦在门外面,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是怎么样。
喻甜甜有身孕却不好好保护自己,让曲言的孩子死在曲言手里,她这是故意让曲言愧疚自责?
曲言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声音黯哑c带着近乎悲凉的声音道,“楚楚,什么都不用说。一切都安静了,都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