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楚和沈牧谦就这样僵持着。
很多次喻楚楚都会有意无意的看手机来电或者是短信,一瞥过去,都没有。他们的关系就像是刚刚结婚后的那一段日子,彼此的世界里都像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只是如今却没之前那种完全不在乎。
设计室的工作按部就班的在进行中,本来以为和初晟集团合作是完全没问题的,结果陆平云上次没来,第二天也没来,一个礼拜过去了,他还是没来。
已经进入了7月,冬天的新款最晚下个月初就要落实,而初晟那边的态度之前很明确,现在却又和他们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喻楚楚开始觉得这个单黄掉了。
这个单黄掉,确实很可惜。
“嗡嗡嗡嗡”电话响了。
是曲言打来的电话。
喻楚楚拿起电话,“曲言哥,有什么事吗?”
“楚楚”曲言叫了她一声,然后电话那边一阵冷凝。
喻楚楚蹙眉,疑惑的问道,“曲言哥,你有事要和我说?”
“楚楚,虽然上周陈姨因为给叔叔守夜的事对你态度不好,请你不要太在意。不管怎样,她都是为了喻家好,喻家好,nǎinǎi才能生活好。”曲言支支吾吾的好半天,终于把话说完。
喻楚楚更是莫名其妙,上次陈沛华刁难她以后,关于给喻尚方治疗以及护理的各项事情已经完全都处理好了,这段时间她和他们也相安无事。曲言这会提起这个事情,是什么意思。
“曲言哥,你想和我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虽然陈沛华和喻甜甜我不喜欢,但我也一直都希望喻家好。”
“噢。没事。”曲言笑了笑道,“我就是说说而已,这两天没看你来医院,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曲言挂断了电话。喻楚楚总觉得怪怪的。好像也对,她确实有两天没去看喻尚方了。
下班之后喻楚楚开车直接到了医院,喻尚方清醒过来之后,但是总是处于半清醒半糊涂的状态,说他糊涂,但他偶尔还会说点话,说他很清醒,和他说话他大多又想没听见一样。
喻尚方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他的病房里只有陈沛华在。
喻楚楚走进来的时候,陈沛华态度非常客气的站了起来,嘴角的笑容很牵强,“楚楚,你来了。”
“我爸今天怎么样?”喻楚楚看着床上在掉点滴的喻尚方,关心的问道。
“老样子。医生说需要和他多说话,这样他才可以醒的快点。”陈沛华担忧的看着喻尚方,这算是喻楚楚第一次看到陈沛华的脸上有担心喻尚方的表情。
“噢。”喻楚楚应了一声,却不知要和喻尚方说什么。
“水”床上的喻尚方突然开口,苍白干裂嘴chún嚅动,发出轻微的声音。
“尚方,你是要喝水?”陈沛华俯在他嘴边问。
“水”喻尚方的声音大了一点的,他确实是要喝水。
“我去给爸倒水。”喻楚楚眼疾手快走进茶水室,给喻尚方倒水喝。水不能太凉也不能太热,只能有温水,喻楚楚倒了一些开水,又倒了一些温水,中和了一下才把水拿出来。
病房里面陈沛华看起来很欣喜,握着喻尚方的手,哭着的嗓子哽咽的道,“尚方,你终于要醒来了。你一定要快醒来啊,穆源没有你不行,之前沈牧谦说给我们渡过难关的,可是谁知也不知道哪里惹他不高兴了,他前段时间把资金撤走了。现在我们穆源真是艰难”
喻楚楚拿着水杯静静的站在茶水室。
她骤然间明白曲言给她电话的意思,也明白陈沛华对待她和喻尚方的态度骤然不一样。
沈牧谦撤掉了资金的。穆源集团在陈沛华的主持下几乎要经营不下去了。
陈沛华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喻尚方听,还不如说是说给她听的。
结合曲言今天和她说的话,以及陈沛华现在说的话,他们似乎不知道她和沈牧谦吵架的事,听起来的感觉更像是喻楚楚为了报复陈沛华对她的刁难,喻楚楚故意唆使沈牧谦撤掉了穆源集团的资金。
而实际上,沈牧谦这样的目的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喻楚楚没出来,陈沛华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