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握住她的小手:“祠堂里阴气重,我们出去吧,张小姐说你都带了一个下午了,你身体刚刚才好,你忘了么?”
他关心起来她时,很温柔,温之锦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
在列祖列宗面前她就不为为难他。
顺着楚寒的意思从祠堂里出去,温之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回到温家开始,每一次不愉快,每一次挫败,以及华耀出现危机,她总是会到这里来让自己平静下来。
温家的祠堂比佛门净地还要让她觉得安心,让她觉得能够很快的平静下来。
包括现在面对这样扭曲的婚姻,她也一样能冷静下来。
出了祠堂,温之锦便将手从他的手中挣脱,独自一人走在前面。
楚寒追了上去,想要继续拉着她的手,她还是躲开了。
“刚刚是在祠堂,我不想为难你,没什么事的话,你走吧,我想休息了。”专门不去公司就是为了能够好好的休息。
楚寒却由不得他我行我素,一把抓住她的肩骨不由分说的按在怀中:“小锦,还要我怎样,我已经道歉了,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对你,还一走了之,小锦,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只是气糊涂了。”
他无法活出自己最真的感情,只是不想从温之锦嘴里总是听到离婚的字眼,而那天她在陆世良怀中对着他那么嚣张,确实是惹怒了他。
被男人紧紧的勒在怀中她很无奈,想挣扎又动弹不得。
静了片刻之后:“如果我不是第一次,你要怎么办?是不是扭头就甩一张离婚协议?”
她说话喜欢带刺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都能容得,她最大的目的不就是想跟他离婚吗?
如果他再动怒,输的就是他了。
“小锦,你知道,我上一次当就够了。”他已经后悔极了,再上当,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愚蠢。
“放开我,我头疼。”
楚寒当即就放开了她,温之锦从他怀中离开,揉了揉自己的头,医生不是说轻微的脑震荡吗?怎么过了这么多天,这头还是时不时地疼一下?
“不是说轻微的脑震荡吗?”楚寒摸着她撞上的地方,她住的别墅离楼梯不是很高也不是很陡,但是她的额头和后脑勺还是瘦了很多伤。
昨天才拆的绷带,额头上的伤疤是粉红色的,是新长出来的嫩肉。
楚寒看眼里,其实是疼在心里的。
“不知道,可能有淤血也不一定。”温之锦摇头,也懒得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傍晚的天色已经不早了,温之锦只喝了点粥就没了胃口然后就要回房去休息。
“今天晚上厨房做饼干了没有?”楚寒坐在餐桌上问张果。
“做了,但是小姐说她今晚不想吃,所以放在厨房了。”
“去拿过来,我待会给她拿过去,她可能是心情不好才会胃口不好。”楚寒喝完了一碗汤,温之锦不在他也不想吃了。
张果冷冷的看着他:“小姐说不想吃那就是一定不会吃,她这段时间身体不好,胃口不好是正常的,楚先生吃过了晚餐就回吧,不要打扰小姐休息了。”
对于这个伤害温之锦的男人,她的态度冷硬,她从小就在温家,见证了温之锦母亲的悲剧,可不想再看到温之锦重蹈覆辙。
老爷子去世之前有过交代,任何伤害温之锦的男人都要想办法剔除掉,让温之锦远离。
可是楚寒不是普通人,而温之锦也并没有坚持要离婚,她只能讨厌这个男人。
楚寒对温家的人从来温和,但是这个张果如今对他的态度却让他怎么都温和不起来。
“张小姐,我知道你素来疼爱小锦,我不是有意要伤害她的。”楚小曼的事情完全就是个意外。
并不是他恶意的要伤害温之锦。
张果不卑不亢的垂了垂眸:“我只是不希望小姐跟她母亲一样,最后不得善终,希望楚先生也能理解一下我的心情。”
她是温家的老资格,无需要对谁客气,除了温家的人,她可以像主人一样。
楚寒看着她,知道这位原谅对于温之锦来说其实是像母亲一样存在的人,她要是存心想要破坏这段婚姻的时候,那就需要好好的跟她交流了。
“张小姐,关于小曼的事情,是个意外,而且已经过去了很久,我和小锦现在是夫妻,任何人都不能随意的改变这个事实。”楚寒不温不火的样子十分坚决。
他和温之锦的婚姻一开始就存在,即便是楚小曼回来又如何,即便是他有过那么一点点的心猿意马又如何。
小锦始终跟他是夫妻,他们都是商人,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小锦也不是冲动行事的人。
“希望那个楚小姐也是您这么想的。”张果转身走了。
楚寒一身冷气的坐在餐桌上,片刻之后起身从饭厅里出去,往别墅的方向过去。
卧室的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打开了,大床上的人睡得很香,楚寒想起来她说头疼,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