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在东南边最外围的那个黑衣人身后,轻声笑道:“原来,是你啊……”
那名黑衣人瞳孔瞬间张大,心中的恐惧在顷刻之间漫延,身体虽然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躲避,却还是被潘慧一掌拍飞进了包围圈内,落在地上时已经不能动弹,只是躺在冰凉的青石板地面上不停地抽搐着,眼中满是惊恐。
潘慧冷笑一声,道:“一起上吧!”
她可没有时间和这个人磨叽,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同伙在其他地方掳人,解决掉他们,她还要去其他地方看看动静。
千煌门的人全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此时被潘慧一个照面就废掉了两人,剩下的人立马便咆哮着砍了过来。
数把弯刀劈到了面门前,潘慧嘴角勾起,大氅挥动将弯刀尽数卷住,手中发力震得他们齐齐送了手,左手掌力蓬勃将人一气扇飞,右手在一震一送的瞬间将大氅之中的弯刀反向射了回去,直接把那群黑衣人的右手全部齐腕隔断。
黑衣人方才便已被潘慧一掌震断了经脉,此时右手被切下,只能痛得在地上打着滚地鬼哭狼嚎着。
潘慧却已懒得去搭理他们。她将先前被自己抛上屋顶的那个布包救了下来,连带着剩下的布包一起解开,将那些中了迷香的年轻男女全部救星,这才转身离开,将那几人感激涕零的声音抛在了身后。
她却是一点也不担心这几个人会再次遇上千煌门的人,若当真遇上了那只能说是他们命中当有此一劫,她能救他们一次性命却没有办法化解他们的劫难。
潘慧不紧不慢地走着,感受着夜晚之中风的流向,侧耳听着更夫的报时。如今已是丑时三刻,是人入睡之后睡得最沉稳的时刻,这个时候也是警惕性最差的时刻。潘慧不得不感慨千煌门的人果然是做惯了打家劫舍的山匪,对时辰的把握实在是太精准了。就连她若非是习惯性地留下长明灯预警,可能都会着了道。
潘慧足足走了半个时辰,从丑时三刻走到了寅时一刻,其中避开了好几拨夜间巡守,终于被她发现了一丝动静。
有几个黑衣人从一座极大的宅院之中翻墙而出,其中一人身上抗着一个硕大的布包,与她先前看到的情形完全一致。
潘慧冷不丁地抬头望了一眼宅院正门上悬挂着的匾额,上书“清王府”三个大字。
清王府?
不正是白薇郡主的父亲清王的府邸么?难道那个被掳走的人会是……
潘慧心头一跳,追了上去。
直觉告诉她,那个布包之中装着的肯定是白薇郡主。
刚才救下那几个年轻男女时,她粗略看了一眼,男子均是二十左右,而女子也大多十五六岁的模样,想来千煌门掳人便是专门挑着刚成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