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可笑?”赵广征斜斜挑眉,目光当中夹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傲然。w
“人都是有心的,心之所向,是永远都不可能被改变的,就算是你硬要想法子来扭转了我的想法,让我对你效忠,也是绝不可能的,若你还是要硬来……”纪芙茵笑了笑,略带一丝轻蔑地看向他,“三殿下恐怕是不太了解我的。”
“我的性格,恐怕是要比三殿下见到过的任何人都更要倔强的,三殿下如果硬是要逼我的话……芙茵只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时候,不过就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但我宁可丢了这条命,也不愿意待在不想待的人身边。”
赵广征眉心狠狠一拧,“他是玉我就是瓦片?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玉,不是比他更好的玉?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凭什么就能将我比作瓦片?”
“在其他人的眼中,或许三殿下你同他一样,都是一块难得的美玉,可在芙茵的眼中,只有他一人是玉,其他人统统都是随处可见的瓦砾。这看法也只是出于我的本心,三殿下也不必太计较了。”
赵广征冷哼一声,“你这比喻倒是有意思,但也无妨,人的想法总是会改变的,一天改不了,那就两天,两天改不了,那就一年,一年若是还不成,那就十年!总有一天,你会全心全意的臣服于我。”
纪芙茵摇摇头,怜悯又嘲讽地看着他,“三殿下,芙茵已经说过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或许可以改变一个活人,可你又要怎么改变一个死人呢?”
“不必拿自尽来威胁我,我会派人十二个时辰眼睛眨也不眨地守着你,就算是你想要自尽,我也不会让你有自尽的机会。”赵广征沉声道,“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能有多硬,到底能有多坚持!”
“一天两天或许看的了我,可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呢?时间漫长,总有你的人疏忽了的时候。就算是你的人一直没有疏忽,我也做出了改变,可你怎么知道我那改变是不是骗你的呢?”
纪芙茵微微一笑,清冷的眼眸在黑夜当中散着一抹幽幽的微光,“你可以用强硬的手段来阻止一个人活下去,但是你却没办法阻拦一个人想死的念头。更何况……三殿下,难道你就不怕么?”
赵广征很是有几分好笑的看向她,“怕,我怕什么,我为什么要怕?”
“你之所以如此心心念念地,想要让我去到你的身旁,想必三殿下你也是听说了我身上凤凰印记的事情吧?不错,我的确是天定凤命之人,将来必定会贵为皇后,母仪天下。”纪芙茵冷笑道,“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你对我的兴趣还会有这么大么?”
“既然三殿下想要跟我在一起,是为了利用我的智谋,也是为了利用我的天命,可三殿下应该也知道,我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认命之人。你那六皇弟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三殿下你今天就算是真的成功的把我绑走了,带去了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难道就不怕我的心里记恨上你?我可向来都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一旦心里有了怨恨,不全部发泄出来,我是绝不会罢休的。”
“除非你有把握,可以完全不会掉进我的圈套,否则的话,我只会让你变得比现在的六皇子更惨一万倍!”纪芙茵冷笑着扬起眼眸,“可如果要保证绝不会掉进我的圈套的话,三殿下你就只能什么话都不要相信我,可那样,你抢走了我又有什么用呢?”
说着,纪芙茵淡淡一笑,神态傲然,视线却在那扇紧闭的大门上扫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也落到了赵广征的眼中。
赵广征上前一步,唇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你以为我看不透你的小心思么,别挣扎了,就算你再怎么拖延时间,也还是不会有人来的,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跟我走,这样的话,你可就不用多受苦了。”
说罢,他的身子就已经压了过来,右手蛮横地扯住了她的手臂,左手在瞬间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硬是向一旁的房间拖去……
与此同时,小亭子当中。
顾含谦与前来找纪芙茵的青梅等人,将那小亭子站了个满满当当,太医已经来为容贵妃送来了药粉,宫婢也已经将她腿上的伤给包扎好了。
“你是说,太子妃没有去找你么?”容贵妃一脸愕然的神情,“这……本宫还以为她是没能找到风筝,所以就去找人来帮忙了。”
顾含谦眉心一紧,“风筝?什么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