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要同郡主讲,你们都暂且退下吧。”
孙妙琼狐疑地看了纪芙茵一眼,心想在宫中,就算她看出了什么,她应该也不敢对自己做什么才对,也就放下心,摆摆手,让自己的下人也站得远远的去了。
“纪二小姐有什么话,还要弄的这样神神秘秘的。”
“我只是有些好奇,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郡主,郡主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动了杀心?”在说这话时,纪芙茵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神态淡然。
孙妙琼一怔,随即又做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纪二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什么时候的罪过我了,我又什么时候对你有过杀心了?”
“这东西,郡主应该很眼熟吧。”纪芙茵摊开手,一双眼睛静静地凝视着对方,那块花样复杂的玉佩稳稳地展露在掌心,“昨天晚上,托郡主的福,我可是九死一生才能逃回来呢。”
孙妙琼看了一眼那玉佩,脸上的笑淡了几分,“这玉佩,孙家的人每个都有,如果只凭这一块下人用的玉佩,就要怀疑到我头上来,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不错,只凭一块玉佩,要向别人证明,国色天香又天真纯洁的静娴郡主,实际上是一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恶毒女子,证据的确是不够充足。”纪芙茵笑了笑,“我也没想要跟谁证明什么,我只是好奇,我究竟因为什么,才让你这么想要杀了我。”
“至于狡辩的话,郡主就不用再多说了。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对你说出这些话。”
孙妙琼看着她,唇角的笑一点点地冷了下去,同样还是那张绝美到了极点的脸,眼神却不复之前的纯真可爱。
“纪芙茵,之前是我小看了你。”
“郡主过奖,郡主的手段才是厉害,昨晚要不是太子殿下及时赶到,我现在恐怕也没有这条小命来跟郡主你说这些了。”纪芙茵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温和的笑,看向孙妙琼的眼神却像是藏了一柄冷冷的剑,“为什么?”
“你想要与我为敌,我不介意,但总要让我知道原因,如果是稀里糊涂就成为了你的假想敌,那我不是太冤枉了些么?”
孙妙琼对着她甜甜一笑,面容美好得就像是夜空当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她看着纪芙茵,被戳穿的她,连一丝尴尬慌乱都没有。
“论容貌,我国色天香,论才华,我三岁能写,五岁能弹,九岁的时候就已经一曲惊四座了。除了这些,论家世,我是堂堂正正的嫡出小姐,现在还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孙妙琼开口,声音犹如一泓清泉,“这些,你有哪样能够比得上我?”
“处处都比不上。”纪芙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普天之下,比不上郡主的女子多了去了,难道个个都该死、?”
孙妙琼傲然地微微一抬首,“我当然知道这世间没人能比得上我,这点不用你来提醒,但你比她们,都要该死。”
纪芙茵冷静地看着她,“凭什么?”
“凭什么?对,这应该是我来问你的才对,凭什么?”孙妙琼的两道秀丽的柳眉,因为愤怒而微微蹙在了一处,“我处处都赢过你,我比你更加适合坐上那个,未来能够母仪天下的位子,可凭什么是你?!”
“没有凭什么,这是命。”纪芙茵眉心紧了紧,“我劝你最好还是今早收手。”
“如果我不呢?”孙妙琼扬起下巴,带了一丝高傲地看向纪芙茵,“把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让给一个根本就不如我的女人,我凭什么要放弃?”
同她对视了片刻,纪芙茵笑了起来,眼神当中的淡漠,像是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那就随便你,跟我敌对的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一个,我有本事让她们动不了我,也就有本事让你空手而归!”
看了看手心里的玉佩,纪芙茵扬手将它丢到了湖里,冷眼看着孙妙琼,“只是下一次,还是希望郡主你不要用如此拙劣的手段了。”
说罢,纪芙茵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身后的孙妙琼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面夹杂着一丝冷冷的嘲讽,“纪芙茵,难道你以为你的手段真的就很高明?”
“淑嫔的死,别以为没有人知道是你做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赢了一局?”孙妙琼走过来,看着纪芙茵的眼睛,神色当中有几分得意与嘲讽,“我早就知道你会杀了淑嫔,而且我还帮了你一把,知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