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他么想骂他,纪贯新有钱活该给你败家的?你算老几啊?可这话我终究还是忍下来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我跟潘思渝七八年的姐妹。
生生的吞下这口气,可我脸色却并不怎么好,而是似笑非笑的回了句:“不差钱,不过你小心叫了这么多酒,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常宏笑着回我:“没事儿,我有预感,今天晚上玩游戏我不会输。”
我懒得搭理他,回以一个肤浅的笑容,转过头往包间方向走。
我们刚进包间,随后几个侍应生推着小车来给我们送酒,一些高高矮矮花花绿绿的酒瓶,摆满了整个大理石的茶几。
侍应生看向常宏,还以为他是付账的那一个,出声问:“先生,现在开吗?”
常宏身子往沙发后面一靠,翘着二郎腿,阔气的回道:“开。”
结果两个侍应生当着我们的面,连着开了四瓶最贵的红酒,随即又开了香槟跟其他的酒。
中途李锐企图缓解尴尬,他淡笑着道:“不用全开吧?喝不完还能退。”
常宏说:“没事儿,反正新哥有的是钱,他连阿斯顿马丁都开得起,还在乎这点小钱?”
李润竹看不下眼了,她半开玩笑似的说:“那你也不能宰人家啊。”
常宏闻言,一本正经的回道:“这哪叫宰啊?充其量也就算是个小考验,他不是想追大衿子嘛,最起码得先搞定我们。”
李润竹讪讪的别开视线,摆明了已经不爽。
陈辰更是坐在我身边,暗地里直捏我的手。我知道她们的意思,她们都已经不爽常宏很久了,仗着自己爸当了个小官,成天叨逼叨,要他拿钱一分不拿,叫他说别人一个顶三个。
他倒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他刚说完,包间房门被人推开,纪贯新迈步走进来。
常宏第一个出声说:“新哥回来了,我们就等你呢,大家把酒都点好了,你看看还缺不缺什么?”
纪贯新以为酒是我们一起|点的,他淡笑着回道:“你们想点什么就点。”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常宏说:“来,我们走一个呗?”
大家拿起酒杯,先是一人倒了杯红酒。红酒是干红,又涩又浓,我喝不惯。
常宏也是喝了半杯之后,皱眉道:“这酒怎么还越贵越难喝呢?”
李润竹忍不住道道:“还不是你要点的。”
常宏避重就轻的回道:“来来来,我们换个酒喝。”
一瓶小一千的酒,他喝了半杯之后就不喝了,开始换别的。这跟糟践人有什么两样,我一股火涌上来,舌尖抵着左唇角,分分钟发飙。
好在李锐提议大家边唱边喝,这才把我这股火暂时给压下去。
纪贯新坐在我身边,连着给我唱了好几首的粤语歌,《倾城》,《千千阙歌》,《无赖》和《等》。
他的音质高端悦耳到我以为自己在听录音版,连着几首下来,我仍旧意犹未尽。
大家聚在一起,一会儿唱歌一会儿玩游戏,输了的要喝酒。很快我就忘记之前的不爽,喝的特别嗨。
在玩007的时候,我反应迟钝,连着输了四局。前面三杯酒都是我自己喝的,到了第四杯的时候,众人哄笑,我刚要拿起酒杯,纪贯新就在我之前拿起来了。
他出声说:“这杯我替她喝了行不行?”
常宏说:“那可不能替,该谁输了就谁喝。”
纪贯新说:“你们明天不还有同学聚会呢嘛,给她喝多了明天起不来,我帮她喝。”
常宏道:“要替也行,替酒喝双倍。”
纪贯新连壳都没卡一下,直接说:“行。”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干了,随即又来拿我的杯子,我拦不住他,只得让他帮我挡了一次。
之后我们又玩了谁是卧底,潘思渝连着输了好几把,她喝不下叫常宏帮忙挡。
常宏喝了一杯,说了句:“继续。”
田浩淞说:“替酒何双蓓,你自己说的,还差一杯呢。”
常宏见没混过去,只得叨叨着又喝了一杯。
要不怎么说人作自有天收拾。常宏嘴巴欠了一小天,这会儿轮到他倒霉,不是自己输就是旁边的潘思渝输。潘思渝又死活叫他帮挡,所以他一口一杯,十分钟之内自己就喝光了一瓶红酒和两瓶啤酒。
“不行了不行了,我们休息一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常宏起身往洗手间走,潘思渝说跟他一起去。等他们两个都走了之后,陈辰俯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他太缺德了,这酒让他喝都白瞎了。”
我趴在陈辰耳边回了一句:“真不知道思渝怎么找了这样的人。”
陈辰说:“你不在凉城不知道,我们跟他见了几面,都烦得要死。尤其是李锐,如果不是你跟纪贯新回来,他都不来凉城,就是不想见常宏。”
见我跟陈辰咬耳朵咬了半天,坐我右边的纪贯新忽然拽了拽我的胳膊,我侧头看向他。
纪贯新靠近我,出声问:“你们聊什么聊得那么热闹?”
我说:“秘密。”